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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知名小屁孩和秃头男 三个孩子意识到他们的邻居很神秘

众所周知,六七岁是人类最欠打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类正好处于一个已经具备一定破坏力和自主性且很闲的状态里,非常好的是斐尔维家的三个孩子刚好都处于该阶段。

天马自不必说,从他三岁那年被斐尔维带来希腊后就迅速成为了圣域知名的小屁孩,几乎和当地每一只有名有姓的猫狗都发生过追逐。在他积极的熏陶下萨沙虽然还留有一丝温柔和矜持,但没少参与进天马的屁孩事业中,亚伦是他们中拘谨的一个,最初并不乐意出门,天天是呆在家里喂鱼画画帮冤种老父亲做收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约两年的耳濡目染下他也变的屁孩了!会给天马萨沙的日常活动计划出谋划策了!三人强强联合几乎所向披靡了!

自众神将那位拥有一切天赋的女人送到埃庇米修斯面前,在她胸腔中跳动的好奇心就与她的血脉一起留在了每一个凡人之中,驱动着人们去探索更多未知,终于,在走猫撵狗爬树网鱼等活动对三个屁孩已经逐渐失去新意后,他们的探索欲盯上了新的目标——邻居家那个深入简出的秃头男。

斐尔维家在圣域不远处的小镇里,但这个在“小镇里”的概念非常朦胧,其实他家的地理位置相当偏,正是在小镇最角落的地方,步行三百米内仅有的邻居是一个秃头男和他的两头羊。

秃头男大概四十至五十岁之间,没有妻子和孩子,也不见任何亲友,除了斐尔维偶尔应邀帮他的羊看病,这栋房子再不见任何来访者。

天马记得自己刚随着父亲来到这里时曾隔着破败低矮的院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男人还不完全秃头,仍有一层干枯而稀疏的毛发以地中海环绕的方式屹立在他头顶,每一次路过他家,天马远远的望去,都觉得他的头顶又比上次稀疏一些,等亚伦他们住进来时男人终于成为了毫无争议的秃头。

“或许他是犯了罪藏在这的。”天马这样猜测,在他看来人除非罪大恶极不得不低调行事,不然怎么会和社会毫无接触呢?毕竟就连他们以社交鬼才著称的爹都时不时会有人拜访呢!

“我看他人挺面善的呀。”萨沙一边编着花环一边说道,“爸爸说我们不能乱揣测别人的。”

天马已经进入对父母的话不以为意的阶段,他吐了吐舌头说道:“咱爸最擅长的就是说胡话,总信他要吃亏的!”

这话说服了亚伦和萨沙,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称是,对于斐尔维荒诞的语言逻辑孩子们都已经深有体会,确实不是很想相信爹的教诲了,即使这次他说的真的是挺有道理的话。

“还是问问老师吧,他或许知道什么呢。”亚伦建议道。

“隔壁的秃头男人……啊,你们说西里尔吗?”斐尔维正搅拌着锅里的果酱,面对三个孩子忽然的问题有些诧异。

前些天他治好了镇上果农的脱臼,除了诊疗费外还收到了一筐苹果,他准备将这些苹果熬酱做成苹果派,小小的客厅溢满果酱的香甜。天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安分的小手偷偷伸向锅的方向,斐尔维及时发现,用木勺敲了他的手背。

“老爸小气死了……”天马摸着手背被敲打的位置,小声嘟囔着。

“原来隔壁的叔叔叫西里尔。”萨沙说。

“不如秃头男好记。”天马说。

“那他是做什么的,老师知道吗?”果然正如三人所料,斐尔维对隔壁大叔有一定了解,亚伦赶忙追问道。

斐尔维尝了一口果酱,感觉差不多了,便将酱倒入碗里,简单清洁了一下四周后又开始准备烤派的面皮,他一边在厨房忙碌着一边问趴在炉灶边一字排开的三个小屁孩:“你们关心他干什么?”

“就是好奇。”

“嗯……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曾经在圣域也呆过几年,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斐尔维在脑海中努力的搜寻和西里尔相关的消息,“他曾经也为成为圣斗士努力修行,可最终还是离开了,之后就一直定居在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呢?”

“用他的话说就是因为背负了某种罪行,还是离开为好。”斐尔维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碗里的面团上,也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随口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三个小孩震撼了,感觉嗅到了一个大瓜的味道,他们把头靠在一起,召开了紧急会议。

“是罪犯,他是罪犯!”天马肯定的说。

“还是太武断了,爸爸也没有明确说是什么罪行呀。”萨沙还是保持中立态度

亚伦暂时退出会议,又跑到斐尔维旁边,试探的问:“西里尔叔叔的罪行是……无法被神明大人原谅的那种吗?”

“谁知道,看神怎么界定了。”斐尔维耸了耸肩,说道。“但他拥有的确不是属于圣斗士的心,离开圣域才是好的。”

三个小屁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吱声了,一丝恐惧浮上三人心头,在他们认知里圣域是个极包容宽和的地方,到底是什么罪行连圣域都不能包容呢?要知道连斐尔维这种人都能在那里呆十多年啊!(斐尔维:你们礼貌吗?)

即使处于好奇心和破坏力都最旺盛的年纪,他们却终究还只是普通小屁孩,不太想(或者说不敢)和严重涉嫌违法犯罪的人士扯上关系。

“爸,最后一个问题。”

“说。”

“……苹果派什么时候可以吃?”天马擦了擦口水。

“……”

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巧合,三个小屁孩带着十分不甘放弃了对秃头邻居的好奇仅半天时间,萨沙就在离家不远的草地上捡到了秃头男的羊。

说是捡到也很不贴切,萨沙只是在家周围散步摘野花的时候偶然遇到了那只羊,如果不是脖子上写着主人住址的挂牌增添了一些标识,那萨沙大概会把它当成山上跑下来的野绵羊。

女孩打量了一番四周,没有见到羊的主人,她很快下了判断,这只小羊是自己跑出来的。

怎么办,自己该带着羊回去吗?她尝试拽下一把草吸引小羊,但这羊绝对称得上冷酷,它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女孩,而是专心的咀嚼着大地刚孕育出的嫩芽,吃完躺下就睡,任谁来了也不动。

那要通知邻居羊丢了吗?她有些犹豫,之前斐尔维的话还盘旋在她脑海,她的确是有些害怕,但天马也说过太听老爸话反而要吃亏的……(斐尔维:你这臭小子)

最终还是没有犹豫多久,不管怎么样人家的羊跑出来了,总得告诉人家吧!

不久后女孩怀揣着几分忐忑不安站在了邻居家的门前,她此前从未走近过这栋房子,更是第一次近距离体验到这里的装修风格,只见破败的石墙上布满了爬山虎,看上去主人不光不在乎院墙的安全系数,也不在乎肆意生长的植被,以至于这些藤蔓已经蔓延到老旧的木门之上,填满了大部分因年久失修产生的缝隙,萨沙看见秃头男的另一只羊正在院子用自己的牙齿给院子做园艺,或许是错觉,在草叶间她能窥见一些要么是羊粪球要么是极其近似屎的某种棕色团块。

萨沙不得不承认这里让她想起在意大利生活的孤儿院,两地虽相隔千里却同样具备一种不管居住者死活的美感。

……萨沙逐渐理解羊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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