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敢了？”司马无忌从容地笑道，“诸位有所担心，无忌心里明白。若是做了，那便是越俎代庖，必会引起主公猜忌不说，就连自己的前程都十分堪忧。不论任何是谁都不愿意看见自己麾下将领，或谋士越俎代庖，要是日后成就大业，是否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主公都不见得会谅解，心中必有猜疑，最后的结果不会受到重用。”

“若是诸位不愿意参与，那么此次事情无忌一人去做即可。至于结果如何，则由无忌一人承担，与诸位无关。纵然主公猜忌又如何，只要有利于主公之大业，一举数得之事，无忌决不会让这个天赐良机错过。”

“主公不愿意也得愿意，当无忌真的摆下‘鸿门宴’，主公箭在弦上，不得不。纵然他不愿意也被逼无奈，从主属来说无忌是越俎代庖，从主公大业角度上来说，无忌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于主公。”

“如果主公因此事而猜忌无忌，那无忌心甘情愿，大不了归隐山林之间，再次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只要主公能成就大业，无忌无悔矣！诸位不愿参与，无忌也不勉强，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无忌一人去办吧！”

“五弟，我是那样的人吗？”

庞统见司马无忌如此说，也顾不得隐瞒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又看见司马无忌如此笃定的模样，十分轻松，这让庞统猜测他是否真的早已算计好，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淡定从容。

“你为了主公愿意背负骂名，背负主公的误会，那我这个做二哥的也绝不会让你一人去承担。当初咱们五人结义时，就曾说过共患难同富贵，士元亦不会退缩一步。”

法正惊道：“你们是结义兄弟？”

庞统点点头，也没有隐瞒他与司马无忌的关系。由于司马无忌迎娶孙尚香之事，为了大局着想，庞统一直不能再他人面前与司马无忌以兄弟相称，这也是为了避免后面的事情。

法正不是那种多嘴多舌之人，这些日子与司马无忌、庞统相处下来，彼此关系十分要好，庞统也将事情的缘由说与他听，法正知晓其中事关重大，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二哥，此事你就别参与了。”司马无忌十分感激庞统这个时候愿意与自己站在一起，不过司马无忌自己却不愿意了，沉声道：“主公没有司马无忌一样可以成就大业，却不能少了‘凤雏’，有你在主公身边才是真正的放心。至于孝直兄也不必参与，这事无忌一人足矣！”

法正叹道：“如果你真的一人去做，那么主公的怒火必定全都泄在你身上，尤其是蜀地官员对你更是恨之入骨。虽说刘璋不是明主，可他却是好州牧，深受百姓爱戴。纵然主公日后收复西川之地，要想收复蜀地百姓的心，也只有拿你问罪才行。”

“今日无忌你愿意为了主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么孝直愿意陪同一起。在孝直眼中唯一敬佩之人乃子乔，今日你司马无忌才是真正让孝直钦佩之人，敢做他人不敢做之事，对主公之忠诚孝直自愧不如。”

司马无忌的勇气，以及那种韧性，还有不畏权势，敢于挑战权威的豪气，这些都让法正、庞统钦佩不已。虽然他们想跟随明主，一展生平所学，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条路不算正途，越俎代庖的结果必会引起主公猜疑，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司马无忌浑然不觉，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心里清楚最好的机会便是这个时候袭杀刘璋，趁机夺取益州，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就真的难了。

从大局考虑，这件事有利于刘备成就大业，早日攻占益州，解决心中忧虑，也是为了降低己方将士伤亡人数，还能保存实力。法正、庞统二人心知肚明，在司马无忌的带动下，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哪怕真的会被刘备猜忌，他们也不怕，只要刘备是真的明主，便知道他们的忠心。

另外，法正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看见司马无忌时，总觉得他身上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势，举手投足间都像是吸引力似的，指点江山，那种气势就像是争夺天下大权，锋芒毕露。

法正在心里暗暗地想道：“如果他愿意去争夺天下，不论是北方曹操，东吴孙权，还是刘备都难以与他争锋，胆识过人不说，擅于识人用人，目光如炬，此乃真正的天纵之才，雄才大略之人，雷厉风行，敢做天下不敢做之事，的确是有王者之风。”

司马无忌又将赵风、魏延、黄忠三人喊来，将他们的决定说与他们三人听。黄忠是个谨慎细微之人，他见司马无忌敢如此做，实在是不理解，不过想想要不是司马无忌自己又如何效力于刘备，最重要的是黄忠也钦佩司马无忌的胆识，就算他是将领，也不敢如此做。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这句话也不过是看情况，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可以适用。如果遇到明主，这话说的不假；如果不是明主，那么就会惹来杀身之祸。黄忠心里十分纠结，他不知是说还是不说为好，司马无忌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就让黄忠保持中立，就当是不知道此事一样，黄忠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赵风乃是司马无忌、庞统的结义兄弟，自然没有话可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最出人意外的是魏延居然点头答应，他没有问明缘由，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询问司马无忌让他做什么，该怎么做。

“魏延将军，你都不怕吗？”魏延没有疑问，倒是司马无忌有些不相信了，反而询问起来。

魏延笑道：“身为将领战死沙场乃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要不是无忌在东吴相救，我与飞虎二人早已命丧他乡。那一次便知晓无忌的本事，只要无忌有命，魏延自然不敢违背，必定倾尽全力相助。”

司马无忌也没想到魏延居然对自己如此信任，感激的点点头。当初他迎亲时，诸葛亮对魏延有偏见，便让他随同自己前往，没想到诸葛亮无心之举，居然将魏延推向在自己这边来。

于是，众人全都听从司马无忌安排，决定越俎代庖，袭杀刘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