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体受伤,虽说吃了白猥的药,恢复了一些,可秋夜森寒,山高风远,跟黄三太奶说了一会儿的话,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黄三太奶笑容慈祥,起身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便迷迷糊糊的没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室内陈设古朴简单,是圆通观的客房,也不知躺了多久,身上硬邦邦的。刚欲坐起来,现自己浑身赤裸,撩起被子后才长嘘了一口气,内裤还在...
这才想起那天在山顶生的事,我慌忙手眼并用的查看起胸前的伤口,这才现,胸前被一道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上面还有一块血迹。
急忙打开纱布,惊讶的现,伤口已经消肿了,而且恢复了大半,再不像当时伤口外翻出一块白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内脏冒出来了,没想到白猥这小子还真有一手,给我吃的是什么呀,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恢复到这个程度。
我心情大好的穿上衣服,虽说康复的差不多了,可动一动里面还是挺疼的,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顺便给筱诺打个电话,现已经没电了,无奈的插上充电器后,就走出了房门。
“你醒了南宫?”我寻声望去,是泰平和泰常,正坐在院子里剪豆角丝,难怪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老给那个二货也在帮忙,只不过此时正拿着把剪刀,倚在山墙上张着大嘴打呼噜。
我对泰平和泰常礼貌的笑了笑说:“我醒了!”
话音刚落,泰常直愣愣的站起来就走,活像一根成了精的旗杆,这是打了多少激素才长这么高的。
我看后一愣,心说这又怎么了,看到我很不爽吗。泰平起身给我拿了个蒲团让我坐下:“师傅说了,等你醒过来就给你拿吃的,我师弟是去给你热饭去了,特意去山下给你买了只老鸡补身体。”
原来是这样,虽说我知道泰常心思耿直,为人呆板,活脱一个榆木脑袋,可偶尔被他来这么一下,还是不免有些尴尬。
这时,方圆道长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福生无量天尊,师孙何时醒来的?”我略感无奈的嘘了口气,方圆老头真爱占便宜,不过想想也对,他和我爷爷是平辈,论辈份的话还真要叫他一声师爷,就算是见到泰平和泰常也要叫一声师叔。
见方圆道长,我起身打了声招呼,方圆道长笑呵呵的坐在了我的对面说:“好的差不多了吧?”
“恩,估计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
“恩,好了就好,这也是你的功德一件!”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方圆道长一眼,心说你和法定把我和老给当炮灰,替你们去捅鬼王那个马蜂窝,险些丢了性命,现在又说起了风凉话,哼!
可像方圆这等修为的老人精,怎么会猜不透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恐怕老给早就质问过方圆道长了,应该还不止是一次两次!凭我对老给的了解,不但对方圆道长的隐瞒而大加教育批评,还会令其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想还都还不完的那种,所以我就没有必要再多追问了,以免尴尬。
方圆道长捋了捋小胡子,宣了声道号说:“昨日黄教主遣人过来了”
“什么结果?”我急切的问道。
方圆道长挑眉长叹了口气,故作高深的说道:“鬼王被带回仙堂后,不听管教,趁几位长老不在,打伤看守的几位地仙,被人劫走了。”
“什么?被人劫走了?是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说是被劫走了,至于被谁劫走了,还在调查之中。”
“不可能呀!”我不可置信的惊讶道:“萨满地仙总堂可是控制东北地区所有山神土地的中枢,有本事的地仙数不胜数,怎么会让鬼王轻易被劫走呢?”
“呵呵..世事无常,天道五十,尚且残存一线生机,更何况人事?”
方圆道长的一句话,噎的我哑口无言。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堂堂萨满地仙总堂,竟然连一个鬼王都关不住,这算是怎么回事呀?更何况...更何况还有两个老爷子在,敢来萨满地仙总堂闹事的家伙,修为肯定不一般,但在不一般也不能坑在众多高手中劫走鬼王,这根本不在常理范围之内!
“不会是...不会是鬼王其余的九位兄弟吧?”
方圆道长闻言,摇了摇头:“不可能,鬼王弟兄九人在修成正果后,分别在各方拜有神职,受一方香火供奉,根本不会去萨满仙堂将错就错的。”
“那还会有谁?既然能从萨满地仙总堂里往出抢人,瞒天过海不被觉,该不会是那个红色的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