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妙玉和尚面如冠玉,含笑而立,身上隐约有佛光显照。
台下的师生脸色都极其难看,这一场辩法真是将大夏读人的脸给丢尽了。
大树下,大儒顾清秋摇头道:“这场辩法关系甚大,倘若输了,佛门东传之势便无可阻挡。可惜年轻一辈中,只怕无人能在辩法上胜得过佛门的这位佛子。”
闻言,大儒身后的老师深深皱眉,面露无奈之色,妙玉辩法之道深湛,而且还比学子更加精通儒道,确实难以取胜。
妙玉和尚含笑说道:“还有哪位大夏读人上来赐教吗?如若没有,小僧便算胜了。”
台下读人气愤填膺,有些涵养好的深深皱眉,粗鲁一点的直接大骂:“汝彼母之寻亡乎?”
“诚彼娘之非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忽地在一片喧哗声中响起:“太学府儒生江寒,前来应战!”
而后只见一个身穿儒衫,相貌清俊的少年大步走到台上。
“江寒?是大夏诗魁来了!”
“大夏诗魁上场了!”
“江镇国来了!这次能赢了!”
许多人兴奋呐喊,有的读人则是紧皱眉头: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江寒虽然诗才无双,但辩法跟诗才没有什么关系,再者江寒入太学府才多久,连儒学经典也未必读得通透,如何反驳妙玉?”
经那人一说,许多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是啊,江镇国虽有诗才,但这是辩法,辩法跟诗才可没有什么关系。
会作诗,可能是天赋异禀。
能写出赈灾神策,可能是灵光一闪。
能写出镇国章《陋室铭》,那是他共情穷人之作。
可以说江寒章、作诗皆是一绝,但跟辩法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胡说!江寒之才学之于我,哪里会辩不过这秃驴!”这时旁边一个雄厚的嗓声响起。
不少读人闻言都是大怒,扭头想看看是哪个狂徒在大放厥词,一扭头就看到身穿盔甲的江锋。
啊这……是羽林卫统领啊……那没事了。
此次论法至关重要,连江锋也前来观战。
在江锋身旁,还有宁国公世子许仲秋,燕国公世子姬阙。
滴水檐下,司棋轻蹙眉头,说道:“江公子还是莽撞了,这辩法可与作诗不同。殿下,怎生想个法子,帮帮江公子。”
虽然与江寒相处时间不多,但司棋却对这个时而儒雅温,时而不羁放荡的少年颇有好感。
看着上台应战的江寒,宁月公主摇头道:“妙玉的思想很是成熟,独具一格,本宫亦不好辩驳。”
司棋脸色立马拉了下去,焦急道:“连殿下也不好辩驳,那江寒不是要输了吗?司剑,要不你暗中出手,点了那个和尚的哑穴。”
她扭头看向长公主身后一身白衣,抱剑而立的高冷少女。
抱剑少女冷冷的道:“大和尚,是高手。”
“哦……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大和尚是高手,你若是出手会被察觉?”司棋恍然道。
“嗯。”少女从鼻子间冷冷发出声音。
江寒?就是他?妙玉和尚抬头审视着面前这位少年,没想到悬灯老师怕诗词不如江寒,故意改变计划为辩法,结果还是遇上了这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