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懂这张图吗?”魏忠贤问。
魏方摇了摇头。
“我看不懂,”他直言不讳地说。
其实,这张图有什么需要看懂的?不就是一幅不成熟的山水画吗?
可是拥有无数名人字画的魏公公,却对这样一个字画充满了兴趣,并且好像在潜心研究,这不由得叫人好奇。
“你看不懂很正常,”魏忠贤说,随即话风一转,道,“其实,我也看不懂。”
“我说的看不懂,并不是图画本身。这图也没啥稀奇的,不就是一幅山水画吗?我不明白之处,是千岁为什么对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画作发生兴趣,它看起来很平常。”
“你对一幅图好坏的评判,是以其艺术价值为准,这没错,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如果以此做论断,这幅图可以说没有任何价值。但我要的是这张图里所看不到的东西,内里所隐藏的价值。”
“不就是一张图画吗?它的物价值只能和作者的名气,以及字画的艺术水准紧密相关,与别的因素好像没大关联吧?”
“那是你还不知道这张图的意义。”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幅画看似粗糙,其实里面暗藏玄机。它里面所隐藏的信息,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魏方又赶忙看了一幅画,再一次摇了摇头。
虽然他不是人学士,不具备对画作拥有鉴赏评判的能力,但他知道,好的字画,叫人一看,一定会有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名画能流传百世,和者的名气,画作的精美度,都有极大的关系。
许多名人大作,都有被历代名家收藏的经历。收藏者的印章,题字,对于一幅画,则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可惜这张图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除了山,什么也没有。
魏方虽是一个管家,由于和魏忠贤的特殊关系,经手过不少字画,对字画还是有一定鉴别能力的。
所以面对这幅画,魏公公虽一再叫好,魏方并没有曲意奉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是别的,实在是这幅画太拙劣了。
“看不出它的价值好在哪儿。”
魏忠贤眯起眼睛,笑了。
“如果你一直停留在对它的艺术价值的评判上,你就陷入了一个误区。因为它的确是很随意的一幅作品,好像是一个普通人随手涂抺的,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们现在不是看它的艺术价值,而是探讨它里面所隐藏的一些信息,它才是最重要的。”
“看不出图画表达的什么意思,还望千岁指点迷津。”
“你以为我会对这一幅没有任何意义的图画感兴趣吗?错了。我之所以收藏它,并花了很多的时间研究它,并不是因为它的艺术。如果从这方面讲,它肯定一不值。它的价值是从另一方面体现出来的。”
“噢,”魏方应了一声,等待着下。
“不卖关子了,这样你会越来越理解不了。这样对你说吧,这幅图并不是为艺术而作的,它的目的只是为了传递某种信息,与艺术没任何关系。听好了,它是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魏方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又低下头描了那张图几眼,试图从里面看出问题来。
“千岁,这张图很特别。除了山,好像与宝藏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甚至以为自己搞错了。后来我一想,既然是藏宝图,它就不可能开明布公地把藏宝地标明在图上,那样就不是藏了,而是记号了,人人都看懂了,也就失去了意义。”
“这张图很奇特,”魏方看着图,说通,“都是山。”
“那个宝葳,就在这个图的某一部分藏着,看看你能否找到。”
“这可不好找,”魏方看着图画中,足足有几十个山头,它们浓缩在一起,如果是实际面积,那这地方也太大了。
“是的,这张图是把地表的真实情况,山川河流,浓缩在一起的,是真实地表情况的展现,作图人是作了实地考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