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长线如何能钓大鱼?
雷东的钓竿甩出去了,线放得很长,李晚成的钓竿也甩出去了,自认为线也很长,双方都认为对方已经咬钩了,于是都很兴奋,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第二天下午继续开战,三个小时苏小小输了四十多万,而昨天输钱最多的李晚成却赢了五十多万,结果一高兴晚上大宴宾客,宴请所有参赌人员,以及雷东和金珠。
吃罢晚饭,连赌场都懒得回了,直接在酒店包厢里面开赌。
回赌场干嘛,人多嘴杂,而且还要给赌场提成?
至于荷官,不就是发牌吗,谁都会,直接找一个餐厅服务员就行。
结果晚上的赌局持续到深夜十一点半,苏小小竟然捞回来了三十来万,折合这一天才输了十来万。
第三天大家没有赌博,但是在傍晚时分,李晚成却派人送来一张请柬,内容是李晚成的父亲明天七十大寿,希望苏小小能够以外商的身份参加,为父亲的生日宴会增添一份光彩。
对于这样的邀请,苏小小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第二天一早,苏小小和雷东就在一辆军车的引领下,驾驶悍马车离开了新义州,向北三十多公里,进入了一座位于山谷中的兵营,在这里参加了一场虽然隆重,但却不太热闹的生日庆典,在送上一份一万欧元特大红包之后,受到了以李晚成为首的十几位军官的热烈欢迎。
简单的生日宴会结束,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李晚成父亲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还是赌博。
这次赌博不但地点变成了军营内,人员也发生了变化,原来那两个低级军官撤出了,只留下李晚成和那个自称朴恩静的女子,却增加了六十五师的师长崔永浩少将。
崔将军是一个典型的军人,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说话瓮声瓮气,出手也极其豪绰,但是赌品却有点差,赢了钱手舞足蹈,输了钱骂骂咧咧,更为关键的是,这天崔将军的手气出奇的差,短短一个半小时,他带来的五十万现金竟然输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气的掀了桌子。
将军发怒,赌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雷东和苏小小也做出一副紧张的表情,呆立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老崔,怎么能这样?”同为少将军衔的李晚成挺身而出了,拉着崔永浩说道:“说不让你玩你偏玩,这才输了几十万就翻脸,别被人笑话了。刁老板是我的朋友,李处长是商务部的,你这样做,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崔将军,我赢了钱你不高兴吗?”朴恩静咯咯一笑,从地上捡起二十多万块钱放在崔永浩面前的椅子上,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们就不跟你玩了。给你,这是我赢的,算我今天白忙活!”
“哈哈哈!”崔永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说道:“你们几个小鬼紧张什么,老子这么多年打牌就这副德行,没钱了就掀桌子,怎么,你们忘了吗?去去去,拿上你的钱,别拿这点小钱恶心我,五十万我还输得起!”
气氛骤然由紧张变成轻松,崔永浩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大笑着分析了今天的胜败得失,并真诚的向苏小小和雷东赔礼道歉,声称自己是军人大老粗,平时这样惯了,希望不要介意。
介意自然不会有,苏小小甚至很喜欢看这种虚张声势的表演。
不过赌局是不能继续了,双方又寒暄了一阵子,苏小小表达了对崔师长治军有方的赞赏,崔永浩表达了对外商前来支援国家建设的感激之后,派一辆军车护送雷东和苏小小返回新义州。
坐在悍马车上,苏小小越想越觉得可笑,说道:“这也太复杂了吧,都连续表演三天了,不但没有骗走我一分钱,还让我赢了三十来万,他们是傻瓜吗?”
“不是太复杂,而是你当局者迷。他们认为你不知情,所以才要步步为营,这可是上亿元的赌局,成功了可以让他们六十五师上万名官兵过几年好日子,需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在悍马车内,雷东可以说任何事情而不必担心被窃听,于是说道:“我估计他们的准备工作应该差不多了,顶多三天,就会引你上钩。”
“这么说,我应该让办事处的人加快进度,在赌局开始的时候撤出新义州了?”苏小小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他们你不用管,他们虽然不是狼组的成员,但也不是普通的商人。具体意向明天就会出来,后天他们就会以回国汇报的名义撤退。”雷东笑了笑,说道:“我已经通知江铃了,她明天到丹东和谭凯汇合,准备了一个亿的现金支票,随时可以通过特殊渠道输送进来。”
“真要一个亿啊?”苏小小下意识的咬咬嘴唇,心疼的说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我们自己的钱,万一要是打了水漂,青龙峡开发的资金就可能出现缺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因为级别的原因,苏小小并不知道这次计划的全部内容,只是机械式的执行狂赌烂输的命令,早就有些不满意了。
要不是纪律约束,苏小小早就逼问雷东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了。
毕竟金青不是一个喜欢出入赌场的人,在赌场碰到他的可能性极低,而通过赌博进入新义州的上层社会听起来似乎可行,但要通过这种渠道拐弯抹角的找到金青,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令苏小小不满意的是,雷东显然私自对组织的计划做出了某些调整,因此经费都由自己来承担了。虽然苏小小理解雷东想要抓住金青的心情,但为此不管不顾就太过意气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