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病人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秦翘,对着秦翘指指点点,“她怎么会是庸医呢?之前给那妇人剖腹取子可做不了假。”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找来演戏的?”
“对啊!”
另外有人提出自己的疑惑,“可是这两个多月来,她治好的病人没有上千人也有上百人吧?如果真是庸医,为何其他病人都没事,唯独这个人的爹有事?”
“大夫有医术,能治病救人,治得好那是自己运气好,治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命,怎么可以污蔑大夫害人呢?”
“各位,我爹只是普通风寒,吃了她的药后,病情加重,这不是害人性命,是什么?”邓小山愤怒的说道。
“你确定你给老爷子吃的药,都是从我的医馆抓回去的药?没有再吃另外的药?”秦翘问道。
如果是她自己开的药方,邓老爷子吃了只会好转,不可能病情加重。除非,邓老爷子同时在服用不同的药方的药材。
“当然确定!”邓大山和邓小山异口同声的说道。
秦翘神色严肃,她看邓大山一眼,“可否让我检查一下邓老爷子的尸体?”
邓小山立即拦住,“你想要做什么?告诉你,一会儿官差就到了,你休想抹掉自己的罪证!”
这时,一道冰冷却透着威压的声音从秦翘身后传来,“竟然你已经报官,为何不等着官府来处理?反而抬着罪证,上门闹事?”
所有人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邓小山见来人身材高挑,容貌不俗,行为举止不像普通人,当即怒道,“你是什么人?秦家医馆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萧北七来到秦翘身旁站定,“我是秦大夫的丈夫,如何管不得她的事?”
明明跟前的男人只是在阐述事实,但邓小山却有种气场压迫的感觉,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着,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你、你……就算你是秦大夫的丈夫,她医术不精害人性、性命……你、你也帮不了她!”
萧北七冷着一张俊逸的面孔,往门口处扫了一眼,门口处有几个衙役赶了过来,对着围在外围的病人喊道,“让开,都让开!公家办案,大家让开!”
萧北七不悦的蹙眉,一旁的秦翘也有些怕,“萧北七,这个人只是普通风寒,我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我怀疑他吃了别的东西,才病情加重!”
“我知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伸手牵住秦翘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眼神睥睨的看向过来的官差。
“谁是秦翘?”为首的官差对着萧北七说道,触及萧北七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稳住心神,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县老爷命我等将秦翘带去衙门问话。”
说完,他转身看向邓大山,“你们是原告,也跟我一起去县衙。”
有两个衙役想要过去押解秦翘,萧北七护着秦翘,“我们自己走!”
秦翘很紧张,现代她从未上过法庭,即便有官司,公司也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处理,她只要负责治病和搞研究就行。
古代的县衙,她还是第一次进。而且,她穿越来这里的几个月,光顾着赚钱和治病救人了,都没有花心思研究过南燕的律法。
她只觉心里没底得很。
萧北七握着她的手,低头靠近她耳畔轻声说道,“别怕,一会儿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我在呢!”
他的话,将她的紧张和害怕消散了几分,大脑开始飞快的转动,想着一会儿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秦家医馆被关,秦翘被衙门的人带走,赵三妮和秦江很快就得到消息,他们从后门出去,带着医馆里的所有人往衙门赶,一路上他们心里都为秦翘担心和着急。
到了衙门,赵三妮和秦江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外围挤到了最里面一层。大堂里面,秦翘和被告跪在地上,正在被县老爷问话。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秦翘,你可知罪?”
萧北七就站在秦翘身旁,没有下跪。县太爷看了他好几眼,表示十分不满,“你为何不跪?”
萧北七虽然站在大堂下,位置比县太爷低了一些,但他看向县太爷睥睨的眼神,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让身在高位的县太爷有点发怵。
羽翼就在人群最前面,听了县太爷的话,速度很快的到了县太爷跟前,手中一块令牌放在了县太爷跟前。
县太爷被羽翼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待他看清令牌上的字后,整个人直接吓得跌落在了地上,官帽滚落下去,一旁的师爷赶紧去扶他。
“大人,你没事吧?”师爷一边扶县老爷,一边对衙役说道,“来人,此人扰乱公堂,将他赶出去。”
此时羽翼已经退到萧北七身后站着,一身黑衣,腰间佩剑,一身肃杀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县太爷来不及坐稳,立即阻止道,“退下,都退下!”
刚刚那令牌他可是瞧见了,这是南燕兵马大元帅的令,南燕的兵马大元帅是谁?他身为朝廷命官,当然知晓。
但是,京城中不是传言那位已经病入膏肓,快死了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尧山镇这么偏远的地方。
县太爷整理好仪容,正准备向萧北七行礼,萧北七却忽然开口说道,“县太爷以为此人真的是秦大夫医术不精而死的吗?”
跪在地上的邓大山和邓小山二人早已看出萧北七身份不俗,县老爷似乎有些惧他。当即大声喊冤,“县太爷,我爹就是吃了秦大夫开的药,这才病情加重病死了。”
“县太爷,你是我们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可一定要为我们小老百姓做主啊!”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闭嘴!本官当然会秉公处理。”
说着,又偷偷看了萧北七一眼。萧北七寒着一张脸,笔直的站在秦翘身边,宛若一尊守护神一般。
要不是刚刚上前的侍卫告诉他,不能揭穿他家主子的身份,让他秉公审问,他差点就要下去跪在那人面前,请他上来坐下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