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究竟要这老小子去盗什么东西啊?”
窦一鸣刚才一直全程懵圈,被他绕得云里雾里的。
晏瀛洲答道:“不知。”
“什么啊?”
先前还活蹦乱跳的窦一鸣,现在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敢情他家老大只是在故弄玄虚?
晏瀛洲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我只知必有一物牵制不留佛,此物定为裴老太师保管。”
这件东西事关重大,必然会存放在机密的地方。
而假断肠人出身窃贼,他们的鼻子才嗅得出宝物的味道。
“老大,你就放心把宝都押在那个毛贼身上?”
晏瀛洲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候,连羽带着一群捕快冲进大牢,来势汹汹地将前面的路堵住了。
窦一鸣挠头道:“连捕头,你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连羽板着脸说道:“晏司狱,江大人请你马上过去一趟。”
他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右手紧紧握在刀柄上。
那十几个捕快都杀气腾腾的。
窦一鸣顿感不妙,一呲牙就准备上去呲他。
但晏瀛洲将他挡在身后。
“走吧。”
窦一鸣急道:“老大!”
晏瀛洲垂着眼,斜了他一眼,低声道:“回去告诉你嫂子,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让她别等我。”
连羽阴阳怪气地催促道:“请吧,别让大人等急了。”
他们刚走,窦一鸣便坐不住了,找相熟的狱卒打听衙门的情况。
问了一圈后他才知道,这回是真的出事了。
今日,占据裴家的那群歹人总算派了个使者出来和衙门谈判。
对方一开口,便要衙门拿晏瀛洲去换裴老太师。
他们打着啸山虎的旗号,说是要拿晏瀛洲的人头祭奠死去的兄弟。
江郡守一得了信,立刻派人将晏瀛洲拘回衙门。
“晏司狱,你和啸山虎的过节,我们旁人或许不清楚。”
他先将自己从清河县剿匪的事情里摘了出来。
“但裴老太师乃三朝老臣,一介清流,虽告老还乡,仍然深受今上爱重。”
晏瀛洲冷冷淡淡地听着。
江郡守扶额道:“裴老太师年事已高,身子骨弱,要是再受了惊吓,以后怕是不容易好啊。”
“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晏司狱年富力强,武功了得,”江郡守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若是换了你,处境定然大不相同。”
拿晏瀛洲去换裴老太师。
这个买卖对于江郡守来说稳赚不亏。
晏瀛洲冷笑道:“江大人应该听说过,一拳难敌四手吧?”
“哎,晏司狱何必过谦呢?你的武功本官可是见识过的。”
江郡守心里的如意算盘拨得响亮。
“他们要你的人头,但本官不舍杀你,只送你进去换裴老太师出来。”
“然后呢?”
晏瀛洲嗤笑一声,无视他满脸的虚伪笑容。
“当然是送老人家去治伤,让他好生安养以免病重,要不然京城那边追究下来,啧。”
江郡守绝口不提晏瀛洲的死活。
他并不在意,冷笑道:“江大人可是忘了,裴家还有个嫡孙在林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