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温脑门子痛!
他最恨的就是这一点。
事先,燕云菲没有通知他,没有提前知会他一声,拿着兵符直接调兵遣将,撸起袖子直接开干。
事后,却让他来背锅。
什么道理。
“你母亲怎么会有兵符?将领们为何会听她的调遣?是不是你帮你母亲偷了兵符?”
“冤枉啊!”
石朋大惊失色。
他赶紧解释,撇清嫌疑,“这事同我没关系,我就是一个帮闲打杂的人。不过,有件事,父亲还不清楚。
这些年,父亲长居建州城,不曾回过豫州。豫州那边的情况,已非父亲以为的那样。
这些年,母亲先是整顿府内,裁汰下人,之后又整顿府外,侍卫营招兵买马,开始染指兵权,收买人心。
很显然,军中将领更认同母亲的主张。
连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母亲这回南下建州,直接带了几十船的兵马过来,全都藏在城外。直到今天,才露出真容。”
石温大怒,“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你为什么不说?你这个逆子!还有你大哥石腊,他脑子进水了吗?竟然不提前派人告诉老夫。”
石朋小心翼翼,“如此丢面子的事情,父亲哪里敢说啊。而且,母亲一直有主动让利给大哥,大哥吃人嘴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混账玩意!你母亲染指兵权,这么大的事情,你大哥竟然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该死!”
“大哥或许没将母亲当回事,没想到母亲真的能打动军中将领。我估摸着,这会大哥还被瞒在鼓里。
“气死老夫了!”
石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燕家女人,尤其是平阳郡主萧氏所生的孩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老夫早该想到的。当年,你母亲一怒之下,选择嫁给老夫,何等的勇气,那是破釜沉舟啊。今日一切,都是注定的。哎,老夫忙于政务,忽略了你母亲野心勃勃。她和燕云歌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没道理她会比燕云歌差。啊啊啊……”
石温悔不当初啊。
难怪燕云菲不肯长居建州城。
失算了失算。
石朋赶紧后退两步。
因为他还有一个使命。
他怕挨打,先退为敬。
“母亲让我问一句,父亲想不想当皇帝?要是父亲不愿意做皇帝,母亲说就让我做龙椅,尝一尝当皇帝的滋味。”
“逆子!”
石温大怒。
逆子竟然敢和他抢皇位,哪里来的勇气。
“这是母亲让我问的,不是我真想做皇帝。我不想做皇帝啊!”
石朋叫喊着,跑了。
再不跑,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他娘打人痛,他爹打人痛。
他不需要男女混合双打,他只需要爱的抱抱。
可惜……
他只有严父严母,没有严父慈母,亦或是严母慈父。
可怜一个大好年轻人。
儿子跑路,打不到人,石温气得暴跳如雷。
他在房里面转圈圈,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谋士很不理解。
“侯爷为何不找夫人商量?此事夫人一手操办,兵符也在夫人手中……”
“老夫当然要找她。但是找她商量之前,老夫必须先将事情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