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见郡主娘娘,我要去求郡主娘娘开恩。郡主娘娘一定有办法救出老爷。”
“娘,你就别闹了。是大伯下令抓人,求郡主娘娘没用的。郡主娘娘从不干涉大伯地决定,娘难道都忘了吗?”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爹被人抓,被人用刑,你好狠的心肠啊。那是你爹啊,你就不担心你爹有个三长两短吗?”
“儿子当然担心。但我更清楚,闹事解决不了问题。娘亲听儿子一句劝,这个时候全力配合大伯,只要大伯稍微心软,爹就有救了。娘亲继续闹下去,惹怒了大伯,那才是真的害了爹!”
“你你你……你是在怪我吗?怪我给你们丢脸,是不是?”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别想哄我。你这个白眼狼,我是白养了你几十年。辛辛苦苦将你们兄妹拉扯大,结果一个个都没良心。
云珮嫁出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封信。家里的事情,她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如今你爹出事了,我日夜焦心,到处找人通融关系,你倒好,竟然怪我闹事,还说我会害了你爹。你你你……”
二夫人孙氏怒极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二房再一次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二夫人孙氏病倒,竟然无人上门探望。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二房如今,自然也没有了当初的风光。
那些年,燕守战常年驻守边关不在家,二房掌握家族产业,何等风光富贵。
而今,一朝败落,没人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有良心。
就怕随着事态发展,会有人跳出来指认二老爷贪墨,以及其他罪名。
……
二老爷是聪明人,他了解自家大哥燕守战的脾气。
他虽然有一肚子的小聪明和小算计,却不敢施展。
他怕啊!
怕死!
刚刚用刑,狱卒还没使出一成力,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这些年干过的事情,只要他还记得的,全都吐了出来。
弄得狱卒很郁闷。
难得有机会对燕家人用刑,结果遇到一个怕死的,一点施展余地都没有。
没有施展余地,又如何能显出他们的本事。
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在,顺利完成任务,想必王爷会很满意。
燕二老爷的命运,早已经注定。
只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堵住家族非议,燕守战才会耐心走一道又一道程序。
程序走完,公布罪行,接着就是公布处理结果。
抄没家产,赐毒酒!
看到这个处理结果,二夫人孙氏当场昏了过去。
二房一干人,全体傻眼,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又不是朝廷,为什么还要抄没家产,还要赐毒酒?
为什么?
“在幽州,王爷就是天王老子。王府就是朝廷。还在问为什么的人,平日里你们是对自身处境多不上心?是多看不起王府?
别说在幽州,就算是在南魏,在北梁,贵为王爷照旧可以赐人死罪,可以下令抄没家产。
所以说啊,多读是有好处的。多读,才能了解朝廷律法,古今规矩,就不会问出为什么这样的蠢问题。”
负责传令的管事,一通责骂,将二房上下一干人都给骂懵逼了。
嘤嘤嘤……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求情吧!”
“爹爹不能死啊!”
如今似乎只剩下求情一条路。
一家人跑到王府求情,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被亲卫拦在门外。
于是乎,二房一家人直接跪在王府大门外,哭哭啼啼,苦苦哀求。
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