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匣子的金银珠宝,价值连城。还有散碎银子,小额银票,都是北地钱庄的银票,在北地通用。
她想不明白,只觉这一匣子金银珠宝烫手得很。
“燕云歌为什么要送我这些?她有何意图?她想做什么?我和她两不相欠,她干什么害了我又假惺惺帮我?”
费公公含笑提醒:“夫人摸摸匣子最下面,咱家记得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燕云歌写给你的信件。”
李娉婷:“……”
她震惊,意外,警惕,忐忑……
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
她有什么价值,值得燕云歌如此费心?
不仅说服皇帝萧成送她们母子去北地,还要送她金银珠宝,生怕她到了北地没钱用。
她伸出手,试着往木匣子底部探去。
是有一封信!
除了信件,还有一把匕首。
燕云歌为什么还要送她一把匕首?
到底有何用意?
费公公在旁边催促道:“夫人不看看燕云歌在信件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李娉婷摇头,“不想看!她一定没安好心。”
费公公也不勉强她,继续问道:“夫人选好了吗?是要活命,还是求死?”
李娉婷猛地抬头,“费公公可否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费公公摇头,“那可不行!时间紧急,今日夫人必须做出决定。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若你选择了活命,今日就送你们母子三人上船,前往北地。
若是夫人选择死,毒酒白绫已经准备好,咱家亲自送你们母子三人上路,并且让少府准备棺木安葬!”
“李家呢?李家怎么办?陛下会放过李家吗?”
“夫人自身难保,就不要再惦记李家。该死的人必然会死,谁来求情都没有用。不该死的人,也会活下来,只是会活得艰难。”
李娉婷闻言,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费公公的话,她都听明白了。
李家的处置已经下来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撇过头,偷偷擦拭了一把眼泪。
好一会,平复了情绪后,她才转过头,小声问道:“费公公可否告诉我,李家死了那些人?可有血脉子嗣留下?”
费公公正色道:“年十二以上男丁,全部处斩!其余人等流放三千里!”
李娉婷呆坐不动,已经失去了反应。
费公公叹了一声,“夫人看开些!事发的时候,夫人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说到底,还是萧成业太过自私,陷夫人,陷李家于不利。
哎……陛下也没办法。萧成业都在北地登基称帝,陛下要是不处置一批人,难以安抚人心啊!
不光是李家,定陶公主府,有一批和刘宝平接触过多的人,也都被处死!”
李娉婷无声落泪,“费公公别说了,这一切我都明白。我知道,萧成业是罪魁祸首,是他害死了李家,害惨了我们母子三人。若是公公同情我,为何不肯给我一条真正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