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珮恼怒不已,“云芝妹妹,你确定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我只是替你出个主意,怎么就成了挑拨是非。”
燕云芝弱弱说道:“你的确是在替我出主意,却未必是好心。我若是听了你的话,去求夫人,怕是……”
“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活该你来了京城半年,婚事一点进展都没有。”
燕云珮口不择言。
燕云芝怒了,脱口而出,“我才不像你,为了婚事,竟然干出不要脸的事情。我是侯府的姑娘,我要脸,我的婚事,自有父亲做主。”
燕云珮气得吐血。
燕云芝这个蠢货,果然不能与之为谋,简直就是榆木脑袋。
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
她是瞎了眼,才会和燕云芝搭话。
燕云珮捂着心口,叫痛。
“云芝妹妹,你说那些话,是在伤我的心啊!别人骂我就算了,你竟然也来骂我。你难道不知,你娘亲她……”
“不许说我娘亲!”燕云芝猛地站起来,她是真的怒了。
她娘亲陈氏,是她的逆龄。
说她娘亲,就像是在羞辱她。好似她不配做侯府的姑娘。
这绝不能忍!
燕云珮嘴角抽抽,好好好,她不说陈氏。
“云芝妹妹,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是不是真心?”
燕云芝阴沉着一张脸,“以后别再提我娘亲,我是我,我娘亲是我娘亲。”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燕云珮笑了起来。
燕云芝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燕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冷眼瞧着二人的互动。
燕云珮百分百戏精附体,不去唱戏,可惜了!
燕云歌嘴角一翘,面露嘲讽之色。
随她们表演,她只管看戏。
燕云珮一声叹息,“云歌妹妹,我是真羡慕你。活得潇洒自我,夫人也不管你,你甚至能在出嫁前就拥有自己的产业。”
在家从父。
正常情况下,姑娘家在出嫁前,没资格拥有属于自己的产业。
换做别人,在出嫁前开荒办田庄,这些产业的产权都归家族所有,由父亲分配。
然而,燕云歌是特殊的。
她的情况,从来都不属于正常情况,从来都不能以常理猜度她。
所谓的规矩,在她面前也只是一纸空。
她开荒办田庄,产权就是她的。
即便是广宁侯燕守战也休想抢夺。
这世上,总有一群特立独行的人,他们活得自我,却又不容于世。
燕云歌就是其中之一。
自始至终,她都是特殊的那一个。
她会拼尽全力,捍卫自己的特殊,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