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呐。”宁毅脱下外衣,随手扔在了地上,“有些画面,不适合女孩在场!”
“......”
狗爷反应过来,这小子压根没有乖乖给钱的意思!
心里不痛快了。
挽起袖子,“兄弟们,上!”
守在铁门外的窦来捂住了眼睛。
一刻钟之后,除了宁毅之外,墓地前就没有一个能直立行走的生物。
天已经放晴,宁毅蹲在脸被打成猪头的狗爷面前,饶有兴致的问道:“一道境的修为就敢出来撒野?你家长辈怎么教的?”
如果不是同源的道境之力,这个所谓狗哥的下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狗哥是彻底的怕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十几个人啊,就这么轻松的被人放翻了。
颤栗开口,“我、我没有长辈,就乡下一个妹妹,还要靠我每个月寄、寄钱回去读、读!”
宁毅的眼睛眯了起来,听这位的语气,似乎不似有假,神色肃然了些,“那你的修为谁教你的?”
“是、是村头王大爷。”
“人呢?”
“死、死了。”
经过狗哥解释一番,宁毅大概知道了这位的过去。乡下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出去打工挣钱就再没有回来过,留下相依为命的两个孩子。
吃着百家饭长大,可不是村里人善心,而是这小子靠鸡鸣狗盗的手段养活他和妹妹,被村民嫌弃的不行。
独独一人例外,就是村头六十余岁的王大爷,一根老烟囱。王大爷单身一人,对兄妹两极好,经常给兄妹饭菜吃。也是这位,才让兄妹两没被饿死。
还时不时乱七八糟胡教了狗哥一些修行法门,多厉害不行,防身倒是没问题。一道境的修为虽然不高,寻常七八个汉子是近不了身的。
就在一年前,王大爷死了。
这位狗哥将王大爷埋了之后,就将妹妹寄养在另外一户以前父母健在时关系不错的人家,承诺每个月寄三千块钱回去,供妹妹读,及其他开销。
宁毅敢肯定,这位狗爷口中的王大爷,和他的师承有着关系。
皱眉点了一支烟,“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长生。”狗哥哆嗦着回道。
“狗命为贱,贱者长生。这名字倒是配你。”
散漫的说了句,宁毅伸手将放在身上的一万块钱扔在李长生身上,便起身离开,残留着声音,“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用什么方式生存我不怪你。但欺行霸市之事不可再为,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一定、一定!”李长生不跌点头,手中紧紧捏着这钱,看向宁毅的背影,也不知是敬,还是畏?
上车后,宁毅用车上的毛巾擦拭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帮我查一下这个李长生。”
“老大,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小子了吧?不过一道境的修为,太寒碜了。”以窦来的眼力劲儿,轻易就能看出李长生的修为。
“照办就是。”宁毅没有多作解释,他还会在江城待三个月,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李长生。若是能用,他宁毅不会埋没。若是扶不起的烂泥,纵然师出同源,宁毅也不会去理会。
墓地里忍痛爬起来的李长生,还不知道,可能有场泼天的机缘,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