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干涉儿子儿媳之间的事情,有矛盾,都是让小夫妻自己解决。
平日里,也不过问儿子儿媳生活。
她忙,所以连晚辈请安都省却了。
唯有每月一次家宴,或是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她才正式接受小辈的请安。
儿媳要怎么生活,如何教育孩子,她从不过问。
但,当孙儿孙女逐渐长大,到了开始接受教育的年纪,她偶尔也会抽空问一问孩子们的功课,以及表现。
了解一下孩子们的脾气性格。
想想看,平日里从不过问这些事情的人,突然在今天让身边的宫女提醒(敲打)两个儿媳,两个儿媳自然分外紧张。
心头揣测,莫非是自家孩子淘气,在外面惹了祸事,被圣人知道了?
回去得问问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惹了祸事,瞒着家里人。
不行,不行!
回去再问太迟。
妯娌二人不约而同,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现在,此刻,就吩咐身边人赶回去了解情况,务必问出实情。
圣人不会无缘无故让身边宫女说那番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发生了脸她们都不知道的意外情况。
大殿内,两兄弟‘互殴’继续。
萧元嘉仗着这几年,在南疆作战,身体处于巅峰状态,略胜一筹。
萧元初不服气。
“我这几年忙于政事,疏于训练。今日较量不算。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再来切磋。你肯定不是我对手。”
萧元嘉嘿嘿一笑,十分嘚瑟。
“输了就输了,还找借口。父亲,母亲,老大耍赖不服输,你们也不管管。”
他还告起状来。
萧元初那个气啊!
这个弟弟,真是越发地无赖,且臭不要脸。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没耍赖,我就是强调一下事实。”
燕云歌哈哈大笑。
萧逸板着脸,故作严父模样,“输了就是输了,不许找借口。知耻而后勇,自己私下里偷偷努力就行了。元嘉这次回来,至少要等过了年,等到明年开春才离开。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兄弟有的是机会切磋。”
萧元初满意了。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打败臭弟弟。
萧元嘉比划着拳头,“我赢定了,无论多少次你都打不赢我。”
萧元初抓住他的拳头,“参加完我登基后的第一个正月大典,你才能离开。到时候我们再切磋,我不信打不赢你。我比你高半个头。”
啊啊啊……
这话戳到了萧元嘉的痛点。
他比大哥矮一点点,没挨半个头。
大约在耳朵上面,其实就差了一点点身高,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气煞人也。
身高是他的痛啊!
像他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身高矮了大哥一截,心情可想而知。
萧元初知道身高是萧元嘉的痛,所以他将身高当成了必杀技。
每次使出必杀技,就能让萧元嘉气得跳脚。
这次也不例外。
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虽然输了切磋,但赢得了面子,足够让他高兴好长一段时间。
萧元嘉气得心口痛。
他往母亲身边一倒,大把年纪还撒娇。
“娘亲,我心口痛。我掐指一算,必须吃您亲手做的全鱼宴,心口痛的毛病才能好。”
燕云歌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下。
“难怪你大哥说你耍无赖。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还跟小孩子似的。”
“儿子离家多年,最想念的莫过于母亲的全鱼宴。难得回京一趟,母亲好歹满足满足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