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地心想:“不就你在我面前吗?你也来说情的,敢把我怎么样?”因此狂喊道:“谁挡着呢?谁敢挡我?今天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也怪张梓出阴招,把供圣旨的桌弄的特别矮,李破地又人高马大,加上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在柱子边上供着圣旨,这才敢口不择言。如果知道脚下就是圣旨,借他两胆也不敢如此狂言。
张梓冷笑道:“李副将,话可别说的太大。说出的话是收不回去的。”
此时皇叔和腾蛇郡守也明白了,张梓为什么非得要一张特别矮的桌子供圣旨,就是想狠狠整治李破地这伙无法无天的人。
张梓看到李破地依然不服气,一指他脚下说:“李副将,你低下高傲的头看一看,面前是什么?”
李破地心想:“大人我都不怕,还怕小孩子。”他之所以认为小孩子,因为张梓往低处指。可目光顺着张梓指的方向一看,当时就傻了,自己脚下有一个矮桌,桌子上点着香,在香炉前面有一个黄色本。
“圣旨。”李破地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张梓威严地说:“李破地,还不参拜圣上。”
李破地当时就冒汗了,知道被张梓阴了。赶紧后退两步,然后跪倒在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破地这一跪,跟在他们后面的部下和家奴再也不敢嚣张了,都跪了下来。
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轻风飘过,似乎在嘲笑李破地。
李破地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原因之一,张梓没发话让他起来,他不敢动。原因之二,一抬头就比圣旨高,那是大不敬。
张梓欣赏一会李破地的跪姿后说:“李副将,你看看圣旨。”
李破地赶紧说:“臣不敢。”
张梓严肃地说:“李破地,圣上让你看,你敢抗旨吗?”
“遵旨。”李破地只好以跪趴的姿势来到供桌前,伸双手拿起圣旨,趴在地上看圣旨。
“东北二郡发生疫情,命公子张梓为钦差,全权负责救灾事宜。各郡各部要绝对服从公子张梓的提调,抗命者可以先斩后奏。”
张梓看到李破地双手哆嗦地把圣旨放回原处,这说话:“李破地平身回话。”
“遵旨。”李破地这才敢直起身,但却没敢站起来,因为此时依然再回皇上的话。
张梓把一张回单递给李破地:“这是你家药店开的单。救灾药材平地涨价二十倍。你可认账。”
实事求是地说,李破地真不知道药店涨价的事。只是听说腾蛇郡守府的兵丁把经理和服务员都抓走了,也没问什么原因,立即来救人。
即使是李破地问原因,也问不出来。张梓命人拿人时,根本没告诉原因,就是照单请客。
今天李破地如果平静地来查问原因,张梓还真拿他没办法,大不了把经理推出去。现在是他的药店发国难财在先,自己带兵马到郡守府闹事在后,这事可就大了。
张梓接着说:“尘民有难,国紧张。是皇叔捐款才筹集这点钱,竟然让你们这些黑心的药商给吞了。不用重典,朝廷还有威信了吗?”
张梓一边说,手里按着剑柄,似乎随时要抽出来斩杀李破地。
看到张梓要抽宝剑,他身后的保镖把刀都亮出来,李破地真害怕了。
李破地心里明白,此时张梓依据圣旨斩了他,没地方喊冤。即使李破天知道了,也拿张梓没办法。
张梓对一刀斩说:“把李家药店经理拉过来。”
经理吓的已经尿了裤子,被扔到李破地身边已经瘫软了。可他脑子还算清醒,小声对李破地说:“主人,破财免灾。”
经理这句话还真提醒了李破地,他赶紧说:“公子张梓,怪小的糊涂。听到家人报告郡守府差人到药店勒索,一时兴起才、才冲动。”
张梓也不管李破地说什么,似乎在宣读判决令:“李家药店乘尘民有灾难之机,灭疫情药材涨价二十倍,构成发国难财罪。李破地利用公器冲击郡守府,构成危害朝廷罪。”
李破地知道,任张梓再说下去,会把自己和经理,还有身后这些部下及家人都得说成死罪,而且肯定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