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安心在家中待嫁,张庆丰也致力于多往周家走动,同时给媒婆一些好处,以此得到更多的聘礼。
事情不能做得太明显,周员外能积攒那么多的财富,并不是等闲之辈。
一个劲儿地夸,那一看里是假的,就是要有褒有贬,好的方面那是世间难得之处,而坏的方面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
这么一来,在周员外心里,张婉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在周家刚定好婚期的次日,出事了。
婚期是五月初六,张庆丰洋洋得意,虽然在他看来,这日子还能提前一些。
没过门儿也不好向周家开口,而杏花村依旧是不停抢张记的生意,他只能拿出老本儿撑着。
早点儿成亲就早有帮衬。
这周员外也是,明知张记的处境,还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想着以后的利益,张庆丰也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就在父女二人计划着以后的时候,管家着急忙慌地进来,“老爷,不好了。”
张庆丰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话,着急忙慌跑进来,那肯定就是有事,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
管家说道,“老爷,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人把小姐给告了,此事闹得有些大,还……告到了府衙。”
张婉闻言,手微微收紧,“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告到府衙去?谁告了我?罪名是什么?”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管家心里也慌,喝了口水才细细说来。
“告小姐的人是张成。”
听到这个名字,张婉立马瞪大了眼睛,张成,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张婉没说话,管家继续说道,“他告小姐故意纵火,还有……买凶杀人。”
这可都是大罪,管家说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张婉脊背发凉,面上还算是镇静,“此事为何会告到府衙去?越级状告可是要挨板子的,张成就是一个怂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她一听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以她对张成的了解,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管家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告到了府衙去,知府大人受理此案,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收到的风,这两日应该就要传唤人过堂审案了,小姐还是提前准备比较好。”
要是不想好说辞,突然被带上公堂,只怕会对她不利。
但管家也参与了此事,自然知道张成这个人有多么关键。
最关键的一步就是他去办的,他是直接人证,事后小姐也的确是派人暗中动过手脚。
这么些日子了都一无所获,还以为他早就已经逃到远处去了,谁知道会突然之间出现,也没有上门谈条件,而是直接状告。
管家的确是有些慌了,此事要是被抖落出来,他也是讨不着好的,毕竟他算是从犯。
张庆丰这会儿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婉儿,这可怎么办?”
他就一直觉得不安心,这丫头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让人纵火,还买凶杀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觉都睡不好,就怕哪日东窗事发,现在果真是出事了。
张婉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