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州,某军事基地内,黄炳南略显疲惫的说道:“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了,张恩敬那个**是跟着刁明明一起,从鸭绿江的冰面上,逃到对岸的兴安屯去了!”
昨天下午发生大礼堂战斗以来,黄炳南和李晚成已经持续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合眼了。
叛乱虽然得到镇压,但前后死伤超过三百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六十五师的官兵,都是和他们共事多年的战友,更是对他们忠心不二的铁杆支持者。
可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两位将军却不得不把他们送入火坑。
自己安排的叛乱计划,自己指挥的平叛战斗,自己人设计杀自己人,虽然达成了想要的目的,但两个人的内心其实还是很不好受。
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的熟人因此事而丢掉性命,从某种意义上说,六十五师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这些将军们如何能够轻松的起来?
更令他们感到沮丧的是,计划竟然出了纰漏,被当成替罪羊的张恩敬竟然逃走了,而为了这次大行动筹集的巨额资金也没了踪影。
没有钱,如何去安抚那些胆战心惊的人,如何去收买那些中间派?
没有钱,曾经许诺给其他己方势力的报酬怎么办?
因此,在昨天军队刚刚攻入大礼堂的时候,黄炳南就带领一队人马开始寻找张恩敬,并紧张的联系那四个去丹东押运现金的特种兵。
结果这五个人全部没有消息,黄炳南立刻就启动了第二套方案——扣押刁明明!
只要刁明明在手,就不怕没有钱!
然而令他们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派去新义州大酒店抓捕刁明明的士兵竟然死伤惨重,刁明明和那个李卫国竟然开着那辆悍马车一路狂奔,从鸭绿江的冰面上逃到对岸去了。
对岸,就是强大的中国,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派军队过去撒野!
他们终于明白了,那个李卫国根本就不是什么商务部的李处长,而那个金珠也不是什么航空公司的导游,至于那个刁明明,显然也不是什么富家大小姐。
他们都是特工!
“该死,我一直怀疑那辆车有问题,普通的悍马不可能这么重,那就是一辆小坦克!”李晚成懊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当时我就说要派人检查一下那辆车,可你们不同意。现在好了,要是没有那辆车,他们能逃走吗?”
“不让检查也是有道理的,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嘛。我当时认为,拿来哪个车充其量就是装甲厚点,这很好理解,有钱人嘛,谁不图个安全啊?可我哪里想到,那是一辆战车,居然还能发射导弹啊!”虽然李晚成才是行动组的组长,但黄炳南的军衔和职务毕竟比李晚成高,因此对于李晚成的指责一点都不在乎。
李晚成懊恼的说道:“现在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现在要知道的是,这几个人到底什么身份,他们来新义州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黄炳南说道:“这是明摆着的,他们的目的是夺回龙首。”
“我也知道他们要夺回龙首。”李晚成说道:“可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龙首在我们手里?”
黄炳南双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有那个张恩敬,你不是安排崔正义借机杀了她吗?”李晚成越说越气愤,说道:“现在他逃到中国去了,她身上还有张家公主的光环,一旦她投靠中国+政府,把我们的事情全盘说出去,我们如何收场,如何向领袖解释?”
黄炳南还是双手摊开——你是组长,这事应该你来解决!
“愚蠢!”两人身后的一堵墙突然向两侧分开,一个蒙面男子走了出来。
“一号!”黄炳南和李晚成立刻起立,表情紧张的人。
“你们只盯着张恩敬,盯着刁明明,为什么没有研究一下那个李卫国?”一号威严的走出来,冲着两个将军摆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们遇到了高人,被他骗了很正常。”
“高人?”黄炳南有些疑惑。
在黄炳南心目中,雷东不过是一个贪财好色,处处摆首都官员的臭架子,又有点胆大包天的小干部,这样的人比比皆是,除了坑蒙拐骗没多大本事,怎么就成了一号说的高人了呢?
“你知道他是谁?”李晚成敏锐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岂止是认识,我们还是师徒呢!”一号坐在沙发上,说道:“五年前在泰缅边境,四个月前在南海,两个半月前在阿勒颇,我们都见过面,都想杀死对方,可我们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