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回到城里,足足睡了两天两晚。
她的烧刚刚退,浑身无力,疲惫不堪,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到蔬菜市场,瞅瞅马小冬来了没。
店里的几个女工告诉她,春梅跟小冬哥都没来,在山里忙碌。
春梅的150地蔬菜已经销售完毕,正在扫尾,腾地。
田地清理好,马上要种第二茬蔬菜,还是大白菜。
去年大白菜泛滥,菜农赔得一塌糊涂,绝大多数人都不种了。
这就是商机,马小冬跟他们不一样,越是没人种的菜,他越是种得欢。
乔月的脑子里净是马小冬,很想打个电话问问。
可想到自己刚刚回来,离开磨盘岭才两天就打电话,担心春梅跟田麦花笑话她。
没有马小冬的日子是苦闷的,她足不出户,不去购物,逛商场,也懒得出门。
“丫头,你出去走走啊?再不走动,身上就长蛆了。”老娘在厨房怒道。
“长蛆咬死我算了!”乔月不知道哪儿来的气,仍旧蓬头垢面。
晚饭没吃,她继续睡觉。
刚刚睡到晚上十点多,忽然,旁边的玻璃窗响了。
“咯吱,咯吱……。”
“啊!谁?”女人尖叫一声。
因为她家住三楼,担心有贼半夜进来。
不瞅不要紧,一瞅失了魂,窗户的玻璃上竟然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毛茸茸的。
“我靠!谁?”乔月吓得大吃一惊,立刻抄起旁边的棒球拍。
如果是贼,她决定一棍子敲死他。
“吱吱吱,呜呜呜……。”一阵狼嚎声传来,玻璃仍旧在作响。
“天呐!追风!是你吗?”乔月终于看明白了,那是一条狼影。
真的是追风,狼一口气奔袭八十多里,竟然从斧头山跟她到了大都市。
乔月赶紧放下棒球拍将窗户打开,追风一个猛子扎进了屋子。
“老天,你怎么从山里跟过来了?这儿可是三楼啊?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乔月心里不知道啥滋味,又惊又喜又心疼。
追风的精神很好,钻进屋子,立刻伸出舌头舔她的手,脑袋蹭她的脖子跟脸蛋,十分亲热。
乔月完全可以感受到狼王的疲惫跟不堪。
它一定饿坏了,一天的时间都没吃东西。
因为狼浑身的毛发杂乱,足足瘦了一圈。
“追风,你饿不饿?我给你拿东西吃。”
“吱吱吱,呜呜呜……。”狼仍旧在尖叫。
“嘘,小点声,别让我爸爸妈妈听见,知道我屋里进来一条狼,他们非杀了你不可!”
乔月立刻松开它,蹑手蹑脚开门来到客厅,打开冰箱。
她拿出好多东西来招待它,火腿,香肠,还有面包跟牛肉。
追风也不客气,狼吞虎噎,眨眼将东西吃个干净。
盘子也舔得干干净净,嘴巴吧嗒吧嗒作响。
最后,它又舔舔嘴唇看着姑娘,那意思:真好吃,还有吗?
“追风,你吃得太多了,不能再吃了,会得肠胃炎的。”乔月说。
姑娘觉得不可思议,从斧头山到省城,近百里的路程,狼是怎么过来的?
它只能徒步,而且不能走大路,跋山涉水。
可它怎么又知道自己住在那个小区?而且还找那么准。
仔细一想明白了,追风认识她的哥哥王大山,一定是跟着王大山的车找到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