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训练得累了,也是气得够呛,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毛,卡芙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跑到云崖暖身边,用脑袋蹭蹭他的膝盖,蹭蹭他的手背,一副讨好的模样。
那样子,让云崖暖有点后悔打的那么狠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疼不疼!”
卡芙就是傻笑。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崖暖就用手摸了一下,卡芙吸了一口冷气,嘴嘟着又要哭,她以为云崖暖又要开打了。
“哈,你听好了,以后只能站着走路,慢点不怕,再敢趴下,我就不带着你了!”云崖暖吓唬卡芙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反正这以后,卡芙除了打架的时候施展神爬百变,还真没四脚着地走路过,只是脖子上的绳圈打死也不让拿下去。
最后云崖暖也讲究,特异跑到一家塌方的金店里,找了一个镶嵌着黄金的锦绳,这玩意是玩嘻哈的人带的,够粗长够俗气够夸张,不过卡芙很喜欢,喜欢的鼻子直哼哼。
亚当是共生体,对于经络和气的掌握,要比其他人快很多,云崖暖也就着重传授他一些后续需要加深的功夫。
然后,由亚当代他传授其他人,毕竟他远行带着这么多人是不现实的,于是就让他们在这里隐秘下来,一边修炼,一边与巨型昆虫周旋,增加实战的经验。
云崖暖用了一天的时间,在九金山找到了一家r国人专营的剑道工艺品店,别看说是工艺品,但全是好钢口的利刃。
带着人把这一家店连窝端,每个人配一长一短两把r国剑,这玩意利于劈砍,是他们前期练手的必备之物。
尽量的寻找了一些必备物资留给这一百多人,他这个便宜师傅纯是一时灵光,想到收徒弟这回事,但是很明显,这是甩手掌柜,教了几天就准备跑路了。
“你们就在这座城市范围内小心生存下去,要多想办法实战,注意安全,不要与超量两只的巨型昆虫交战,我会在不久后回来这里,到时候领着你们去人类的聚集地。如果这段时间有号称子金城三王的人马来到这里,你们就提我的名字,他们自然会收留你们。”
云崖暖交代完毕,开着那辆破吉普车踏上了去x国的行程。
他本想取道罗山基和圣地亚过边界线,进入x国,虽然公路在大陆板块相对稳定的移动下,公路大部分还在,但是终究有很多已经毁坏无法使用。
一路七拐八拐的绕路,他发现自己走偏了方向。
很确切的说,他迷路了,指南针早就无法相信了,现在的东南西北乱了套,这在前几天他就发现了,于是他就选择按照地图走临近的城市,确定自己的方向。
“这是什么地方?地图上似乎没有与这里接近的环境啊!”
云崖暖自言自语,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波浪形地面,以及上面开着黄花的一些野草,整个人有些发蒙。
他闭着眼睛回忆自己躲避损毁马路的行进大方向,摇着头说道:“不对啊,这里应该是死亡谷,接近拉斯维加才是,怎么没有沙漠,全是草地啊!”
“嘿嘿!”
卡芙开心的拨开那些开着黄色野花的野草根部,用手抓起一把细细的黄沙,然后傻笑不止,她的变异体就是黄沙,自然对同样的物质亲近。
“厄尔尼诺现象!哈哈!对头,就是这样,这里就是死亡谷!”
云崖暖想起来,早在多年前,这里出现过遍地开花的现象,被称为厄尔尼诺现象,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不是现象,而是永久。
死亡谷将不再是一片沙漠,而是成为一个纵贯长条形的盆地,这里在若干年后,将会变成生态很复杂的绿地。
不仅仅是这里,撒哈拉,塔克拉玛干都正在出现这样的变化,原本的沙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变成茂密美丽的森林,同时,也有这大片森林,正在慢慢枯萎,成为新的沙漠。
沧海桑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快速的进行着。
云崖暖驾车,卡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也不扎安全带,把脸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大小双儿软软的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正在小睡,蛇总是赖洋洋的模样。
走了一会,他们很幸运,看到了布满裂缝的马路,虽然看那缝隙的样子,行车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选择沿着马路旁边,在布满黄色野花的沙地上行驶。
将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拉斯维加附近的红石岭。
这里堪称内华达最美的风景,在几亿年钱,这里是深渊的海底,经过无数次的地壳变动,形成了美丽的红石奇观。
此地距离拉斯维加只有二十几里路程,不过云崖暖没准备今晚就进入城内,因为他有更好的选择。
吉普车向南开出五六里路,一个石头堆砌的大门出现在眼前,看得出来,这里的地震并不是很严重,因为这石头大门两侧还是完好的,只是顶上的横梁跌落下来。
这是一处沙漠中的绿洲,整个绿洲有一个很l名字,叫山春农庄。
这片小绿洲的四围,都是绿色的长草,草丛向内几十米,才是一颗颗笔直但是并不高大的树木,在树木的围绕内,是一个比天空还蓝的小湖泊。
一片西部风格明显的尖顶建筑坐落在树木和草丛的中央,门前和小路都是不规则的红色石头铺垫,几座尖顶的木屋散落在四周,不知道是养牲畜还是其他用途。
这里,在很长的历史之中,都是私人的住宅,而且不例外的,它的每一代主人,都是当时的传奇人物。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云崖暖不可能会放过,他之所以热衷这些地方的探索,主要是因为,他想选择一个舒适的地方,作为自己的根据地,他不可能永远这样漂泊。
可是,当他开车驶入农庄建筑群的时候,就知道,这地方不会属于他了,因为这里已经住下了不知道多少,密密麻麻的幸存者。
地面上,随处可见用石头和木板简单搭建的窝棚,还有一些人干脆直接就是住的帐篷,似乎为了节约空间,一些粗壮的树枝上还修建了树屋。
粗略看了一眼,这里面集中了差不多一千多人,原本在外围的时候,空气还清新怡人,一来到聚集区,那味道就别提了,屎尿的味道都算好闻。
在草地上,湖水边,窝棚门口,到处都有人或悠闲或忙碌,听到汽车驶入的声音,也不觉为奇,头都不抬,忙着着自己的事情。
但是,终究有些人眼神活络,因为他们就是靠着这份活络生存。
云崖暖停车,让几个女人在车内等待,他下去打听一下情况。
刚迈步走下车门,一个穿着皮裤,牛仔上衣,带着破毡帽的年轻人笑着迎过来,那模样真真和西部电影里的人一模一样。
再看这些幸存者,大部分也都是这样的打扮,其实这不奇怪,当初牛仔之所以那般穿戴,就是因为结实,保暖,耐磨,方便。而这些因素,都是末世需要的。
“阿尼哈撒哟?口尼奇瓦?捏毫?”这家伙,上来就三门语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