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的寒光确实让人莫名的心生恐惧,但是在这些雾气里,却又能让他们避免眩晕中毒,这让云崖暖有些好奇。
两个人在激动之余,说了话,但是当他们清醒过来,还是很自觉的都闭上嘴巴,不在说话,蒙面的衬衣在两个人倒进溪水里的时候全都打湿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有寄生虫,那么也只能认命了,反正寄生虫没那么快作,活的一天是一天,而且未必那么倒霉。
詹娜软软的趴伏在云崖暖的后背上,她的身体还用不上力气,云崖暖不得不尽量弯着腰,用手紧紧扣住她的大腿,避免她掉下去。
这个女人大腿的肌肉很结实,弹性十足,看起来凸凹有致,一点也不胖,但是却挺沉的。那两团高峰随着云崖暖的走动,在后背上一压一压的,就像两个压扁的皮球,很顽强的要恢复原来的形状。
云崖暖也几乎到了体能的极限,而且烛九阴的寒光只是对湿雾有着一定的抵制作用,但是并不是全部,他此刻已经有胸闷呕吐的感觉,只是一直强忍着。
他背着詹娜吃力的在河岸走着,偶尔出现的坑洼或是碎石,都会让他软的双腿摇晃,仿佛随时可能失足摔倒一般。
又累又乏,还要受着湿雾内瘴气的侵袭,云崖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瞳有些放大扩散。他觉得身后的詹娜越来越重,心脏为了保护大脑,减少了四肢的血液供应,让他的手臂有些麻木。
有好几次,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抱着詹娜的大腿,毕竟他的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总算后来詹娜恢复了一些力气,挣扎的再云崖暖后背下来,让强弩之末的男人终于缓了一口气。
詹娜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干净,神经性毒液,阻碍了中枢神经对肌肉的控制,所以她走起路来的样子很好笑,一瘸一拐的不说,还有点像木偶,手脚不会打弯的样子。
云崖暖现在绝不会比她强到哪去,腰微弯,双手无力的耸拉下去,随着身体的走动,微微摇摆。脑袋倔强的抬起来,看着不足一米外的视线,没有任何表情。
太阳缓缓在谷外沿着山边升起,浓密的湿雾被染上了纯洁的白光,就像一团棉花,包裹着两个人,视线并没有能看的更远,但是不知道为何,心情却有了舒畅的感觉,虽然仅仅是一点点。
“碰”的一声很轻的触碰声在身体里传到自己的耳膜上,云崖暖楞了一下,但是转而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往右侧横移了几步,进入溪水里,往前迈去。
周围的雾气瞬间消失,詹娜紧随着他也进入了隧道之中。
一进入隧道,立刻就感受到一片清凉,似乎有一股冷风袭面而来。看来这隧道没没有湿雾,一来是地形,二来就是由内而外的这股阴风。
不过他们俩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去考虑这件事,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在洞口看到了戴安娜她们留下的食物。
虽然只是水果,但是已经足以让两个精疲力尽的人感到欣慰了。
两个人吃了四人份的水果,然后把剩下的放进背包,这才又向下走了几步,尽量远离洞口,然后靠着石壁上闭着眼睛休息。
外面很闷热,但是这山洞里却很凉爽,甚至对于已经被汗水湿透的两人来说,这里的阴风,竟然让他们身上起鸡皮,感到有些冷。
俩人挣扎着,用尽几乎最后的精力,把身上的衣服脱个干净,然后把湿透的内衣挂在石壁的凸起处,自然阴干,然后再穿上外套保暖。
雾气之中传来迷茫的光晕,詹娜的身体在这些乳白的光线下,显得很美,好像在花花公子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把外套的拉锁一直拉到最上面,甚至俩人还把连衣的帽子戴在脑袋上,因为他们觉得很冷,这并不是湿雾的瘴气造成的,而是虚弱,还有就是这里的温度确实有些低。
然后俩人就这样靠着墙壁,四只没穿鞋的脚丫子就浸在溪水里,毕竟这里的石岸只有一米左右,很窄,若想睡得舒服点,也只能如此了。
几乎闭上眼睛的同时,云崖暖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进入沉沉的睡眠。詹娜也是如此,而且她的身体此时真的很虚弱,那些毒素依旧让她身体软,所以她在睡着的一瞬间,身体一歪,直接躺在了云崖暖的怀里。
似乎这样子比靠着岩石舒服多了,詹娜还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脑袋,然后美美的睡了过去。
他们睡得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甚至呼吸都那么微弱,细不可闻。梦中的时间总是过得最快的,他们从这一天的上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
阳光无法直接进入隧道,而是经过哪些湿雾的过滤,只剩下没有任何暖意的乳白色光芒,云崖暖醒了过来,后背和脑袋被身后的岩壁咯得有些麻木。
他想起身,却现詹娜的脑袋就在自己的大腿窝里,睡得正酣,口水甚至打湿了自己的裤子,而睡了一个连轴好觉的云崖暖,此时血气方刚,姓陈名勃了。
帐篷没有支起来,因为被詹娜的脸蛋紧紧压住,她口鼻里呼出着热气,于是更......
戴安娜她们就在隧道的某处,甚至已经走出隧道,云崖暖不想浪费时间,自己被麦克陷害,那么保不齐这个男人还会对其他女人做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他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追上他们,然后给麦克应得的教训。
他叫醒了詹娜,甚至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残忍,毕竟一个睡得如此香甜的女人,应该被男人的臂膀呵护,而不是被叫醒赶路。
詹娜醒了过来,她现自己躺在云崖暖的腿窝里,而且有什么正在咯着她脸颊,自己的嘴离那里似乎只有一布之遥。
虽然这是个很开放的女人,而且游走在生死边缘,早就将男女之事看成是一种泄,但是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口水将云崖暖的裤d弄湿了一片之后,更加有些尴尬了,竟然一时忙乱,用手在上面擦了起来。
一边擦还一边说:“真抱歉,睡得太沉了,把你的裤子都弄湿了。”
她这一擦,云崖暖哪受得了,局部刺激,下意识的捂住肚子,站起身来,弯着腰说道:“把内衣挂到背包上,咱们得赶路了,一定要追上他们!”
内衣已经干了,但是云崖暖可不想现在换上这些睡衣,一来是现在的生理状态会比较尴尬,二来也是避免下次休息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是湿的,那很容易感冒。
他背包里有烛九阴的一块皮,晚上作为褥子,再穿上干净的打底衣裤,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可以睡个好觉的。
可是当他们俩走了一百多米之后,他们傻眼了,因为在前面出现了岔路口,一条隧道分出了三个枝杈,溪水也在这里一分为三,轻轻流去。
云崖暖用烛九阴的眼睛四面查看,但是并没有预料之中的记号,转而释然,麦克在队伍中,怎么可能会有记号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