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掩饰道:“工作上的事。”
餐厅人多,可以暗送秋波,但终究不是说体己话的场所,只如同一出戏的开场锣,白曼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让萧洋无法拒绝去她家的邀约。
她一直在饮酒,酒精让她亢奋,双颊酡红,遂眯着双眼问道:“我可以喝醉吗?我特别想喝醉一回,在一个值得信赖的男士面前。”
萧洋瞅了瞅四周道:“只要不过于失态,可以。”
白曼忍不住笑了,像桃花盛开,说道:“‘过于失态’……你认为的过于失态,是什么样子的?”
萧洋笑道:“比如,张牙舞爪,又哭又闹。”
白曼笑嗔道:“那不叫过于失态,那叫精神失常。”
二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溜走。
结账后要走时,白曼仿佛觉得双腿发软,遂对萧洋撒娇道:“你扶我。”
萧洋见她醉眼迷离,只得扶着她出了餐厅。
车上,萧洋问道:“你的心愿了了吗?”
“什么心愿?”白曼茫然问道。
“喝醉一回啊!”萧洋道。
“哦,了了一半。”白曼带着醉意道。
“此话怎讲?”萧洋问道。
“就是还没有彻底喝醉呗。”白曼笑道。
话题就此打住,萧洋不再说什么。
车在白曼家楼下停住,萧洋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白曼回过头,忽闪着眼睛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可以吗?”
萧洋装作左右打量了她一下道:“貌似没什么问题。”
“实则有问题。”白曼补充道。
“好吧,那我送你上去。”萧洋道。
乘电梯上楼,进屋后,白曼堵在门口道:“既来之、则安之,陪我坐会儿,让我了了剩下的那半心愿。”
萧洋忙道:“你可不能喝醉啊,我走了没人照顾你!”
白曼不以为然道:“这是我家,还要人怎么照顾!”
萧洋恍然大悟般,“唔”了一声。
白曼请萧洋在沙发上坐下,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来,熟练打开,对他道:“美酒佳人,不可辜负,喝点吧。”
萧洋耸耸肩,作无奈状,说道:“你知道的,我要开车。”
“那么,你可以有两个选择。”白曼道,“打车回去,或留下来。”
萧洋听了,笑道:“貌似都不是好办法。”
“那你认为的好办法呢?”白曼问道。
“滴酒不沾。”萧洋笑道。
白曼无法,只得依他,却又觉得,自己醉意朦胧,他却极度清醒,心境、情绪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有水火难容的感觉。
她确实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一般因酒,一半因情。
“你知道吗?”白曼道,“初中时,你就那么出色,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为此,一直在努力。”
她呷了一口酒,继续道:“如今,我也算取得了一点成绩,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爱你!”
一个功成名就、心高气傲的女孩,如此真切地向自己表白,而他又无心接受,只得全盘否认道:“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