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地形一刹那间遭到哨戒机枪与火箭弹、掷弹筒的多重袭击,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也不免组织大乱。更何况还有真正的纪律扰乱因素始终在活跃。
西蒙悍然不掩的准射强袭,卸掉了消声管的重枪管M110A每发出膛真如巴雷特这种反器材步枪一般声势滔天。一枪但中何止是头颅西瓜般崩裂,那就是整个人裂解成原始的血雾状态。
准射手最惧怕的冷枪反而在西蒙这儿不值一提,不管是紫雨披或是联合军朝着死亡宣告方向还以颜色,皆是无果而返。一颗颗子弹像是被无形隔膜困在了西蒙面前,“哗啦啦”一阵瓢泼弹雨浇在下一轮准备登楼攻击的士兵头上。
他们系着斗篷,紫雨披。
西蒙哼然蔑过嘴角,朝着远方某处比了个二指贴额,旋即就是居中一折M110A背回,踏脚一跺,一挺M20就是翻手在握。他呼地吐出一口浊气,劈手扒出早已事先藏好了的索降绳,再者一凿一扣,一拳砸开颓废不堪的走廊墙壁,纵身一跃!
疾速恶风顷刻间把西蒙的额发胡须尽数压低,西蒙甚至没兴趣去稍调限速阀,只看一条黑点,顺着银线,直下天空,指向粼粼水面,突击!这次轮到他向地面,突击!
弹链飞舞,一发发弹壳解榫飙飞,前一阵凝滞射击巢前的子弹尚未全数跌落,新一轮的炙热铁雨骇然夺命!
“簌簌簌~”极快的击发速度根本无从分清单个出膛,纯为压制收割的机枪简直就是一堵钢墙自上而下铸压杀来。饶是紫雨披也没预料到西蒙竟是如此大胆,真的如此悍不畏死又或是愚不可及地单刀直入!
战争,谁更具有想象力,谁就压低一分天平。
“向上向上!”心灵通讯有时候终究比口头来的慢,麦坎德利斯一摆雪暴短突,数名紫雨披的第一反应竟也不是躲避,不是朝着近在咫尺的入口闪去,而是以疯狂报以疯狂,他们站在实地,这就是最大的底气。
长短弹壳,叮当并列。
限速轮摩擦出一串串火花,西蒙双手持枪,哪有半分精神去扣?恰似远古穆托瞄准了猎物,自雷霆密云中俯冲,一击必中!
第一个紫雨披浑身触电般抽搐着倒下,非是紫血威压,就是纯粹的一颗黄铜弹头打穿了颅骨,侵彻入中枢,一秒钟内磨蚀了所有意志。汩汩而流,仍是鲜血。他们仍不是海德拉所标榜的神子中的一员。自无可能傲然对着死神比中指。
没人可以。
麦坎德利斯咆哮着对着那一个黑点持续地射击着,他目呲欲裂!他亲眼看着无数梭子弹明明白白地打中了西蒙的头盔,无数梭!为什么!为什么就是阻止不了他!
“铿!”限速阀心悸般一定,时间跟着一定,心跳跟着一漏。“嘣!”缆绳迟然股股断裂,离地,不过一人高。
真如魔鹰捕食,携着沛然巨力而下,西蒙就这么轰然一踩,生生地踏在一个紫雨披脑袋上。海德拉能力瞬时启动!灵能摄物!
不是对上,而是对下。
“噗嗤!”三重重压层叠一加,这个紫雨披活活地双膝一软一折,喀嚓齐膝而断!西蒙扬手便是一柄钨钢匕首甩过。不愧是海德拉的执行部队,间不容发地一躲,迅疾地一抬枪托便是打来。麦坎德利斯反应只会更快,也更狠!不论下属死活,直接握着短突就要抵近速射!
没这个机会了。
麦坎德利斯身形突兀一滞,旋即僵硬地一段朽木,眼睁睁看着西蒙片秒间,衣袖弹出鹰爪折刀,双脚一蹬飞旋杀过,当即一颗大好头颅绞割扭下。再是探手一夺,硬是从麦坎德利斯手里抢去了步枪,简直是惬意地扫荡着其余尚在河道上的可怜士兵。
“可惜。”西蒙潇洒一转,拍了拍僵着不动的紫雨披队长左脸,分外熟稔地拔过他身上的弹匣,末了朝着肩后比着大拇指。
“干得好,彼特!”
“乐意效劳。”彼特复位回枪机,这支M2还是西蒙特意为彼特
在海德拉军械里挑选的。没别的,皮实耐用威力奇大。最重要的是不像许多后现代高级步枪做调试就能与光学迷彩契合。
承袭了西蒙狙击技艺的风衣小子虽是留着他那件补丁打满的破烂白风衣,但此刻他所披覆着的光学迷彩堪比世间最昂贵的风衣。一旦人员处于静止状态,绝对的光谱模拟使得寥寥几种主动探测镜都无法察觉到光学迷彩隐身者。
影子山猫,非是虚名。
相比于彼特的沉稳狙击,乔纳森便是另一个极端,这个肌肉贲张地青筋蠕动的泰坦巨汉狂放地立足在天台边,双持着两挺机枪仍是岿然不动,这尊杀神定在前路,就是冥河船夫卡戎亲自掌舵都没的用!这不是一个阿司铜币的问题,就算是付一塔兰特金子,那能贿赂得了冥王他自个么?
是啊,没人对着死神比中指,那是因为本就不存在死神!
机甲游曳,装甲铿锵。时不时有烁银色起伏摇摆,西蒙麾下的装甲步兵三三成队,猎杀着敢于登楼的士兵。即便是翱翔在半空乌鸦无人机也开始被电磁枪打鸟般逐一坠落。
“去告诉你们的执行官,这点人,想要我认输,不够。”西蒙像是照顾着受伤弟兄一样,扶着麦坎德利斯坐下,满是尘灰的的台阶豁嘴的很,坐着,自然咯屁股。
麦坎德利斯哪有有反抗余地,背后一枪直接打中了脊背,纵是有重型防弹衣保护,这一枪也足够令所有人失去战斗力。噢,海德拉九首会议与某些三能力彪悍者自可无视,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紫雨披,严格意义上说,他连海德拉都不是。
但是他坐着,另一个地位远在他之上的海德拉站着。
“我在这儿战斗的越久,海德拉丢的脸就越多,你以为梅利萨真会赋予你正式成员的资格?”那双著名的紫瞳赫然逼视,一阵莫大痛楚袭来,但麦坎德利斯却是毫无惊惧。
西蒙扔开急救针,拍拍手,淡然道:“没有我,没有我这样的紫血,海德拉,一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