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之际,脸庞突然被他修长而关节分明的双手桎梏,紧接着他温润的唇缓缓而下,我脸红心跳,下意识地闭上的眼睛,理智早已丧失在他的的温柔之下。
罢了,我的世界早已不能没有他,何必还要苦苦挣扎,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
罢了,我生命中可以没有太阳、没有友情、没有关爱,但是不能失去我挚爱的白月光,就算是他不愿意结婚、就算是那日清晨让我看到不堪的一幕、就算是他这几个月来不曾理会过我、就算是他对我的爱永远没有我对他的爱来得深沉,那又如何?只要我依然爱着他,只要他还爱着我,那就足够了。
他让我信任他,那我就信任他,何况那天清晨我看到的只是两具躯体而已,我并没有捉奸在床,他醉酒后的样子我也曾见过,我无法相信酒浅乱醉的他能做出什么违背常伦的事情来,何况他是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我。
阿哲,我对你的爱,有何其的悲壮、就有何其的卑微。
司徒允哲先吻上了我的额头与鼻尖,最后才缓缓覆上了我的唇瓣,先是浅尝即止,随即渐进疯狂。
“阿哲--”意识不断地在身体中迷失,全身早已瘫软,我只得全身贴上司徒允哲,又攀上了他的脖子,隔着厚重有外套,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在我还未来得反应过来时,身体整个腾空,人已到了我那仅有一米二宽的小床上。
“慎儿,为了这一刻,我已经苦等了四年多了。”司徒允哲说完已欺身而上,他眼中有着浓浓的欲望,浓到我看着心惊胆颤,只敢闭上双眼,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兮兮。
突然,从头顶传来司徒允哲的轻笑声,随即他的吻又从温润变得疯狂,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不消片刻,我直觉得胸前一凉,不由得睁大的眼睛,见司徒允哲正眼神迷离,缓缓而下,我整个人跟着簌簌发起抖来,“阿哲!不要--”
“乖,放手!”司徒允哲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吻着,另一只手则帮我擦拭着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你忘了,我们说好的,你说等我从欧洲回来后,我们就--”
“可是,我紧张。”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又紧张地拽住他的衣服,“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傻瓜,四年多了,你还想怎么准备?”司徒允哲失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其它的都交给我。”
“把你说得很有经验似的,莫非这几个月你一直把我晾在一边不闻不问,就是在学那什么劳什子经验吗?”我也顾不上羞愧,撅着嘴对其表示不满来。
“你--”司徒允哲帅气的脸上顿时气得脸上一顿白一顿黑,可看着我无辜的神情时,硬是没有发出火来,最后他叹息一声,帮我裹好衣服,一个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气息也渐进平息下来。
“阿哲,你,生气了?”我不敢看他,只敢小声地问道,谁知他也不吱声,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看他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我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假装生气、还是真的不生气,只得学他一样静静地躺着,不再出声。
“慎儿,找一个时间,去见我的爸爸妈妈,好不好?”过了片刻后,司徒允哲突然侧身着着我,轻快地对我说道。
“什么?见你爸爸妈妈?”我一听到要去司徒家见家长,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无比惊吓,“不行,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又是见鬼的心理准备。”
“本来就是嘛!你一下子要我兑现承诺,一下子又要我去见你的父母,我这心里头如临大敌般,哪里承受得了。”
我的数落声惹来司徒允哲的轻笑,他宠溺地看着我,“你别紧张,我同你说,我的父母都是非常有气度的人,他们从不介意门弟关系,爸爸特别欣赏上进的寒门子弟,他提拔的很多的高干都是出身寒门的,妈妈就更不用说了,她的身世和你有些相似,她很早就知道你的情况,非常地喜欢你,也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所以才会在我们还没有正式毕业时,就逼着我们结婚了,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体会到分别的煎熬,所以一直找借口搪塞她罢了。”
我不禁对司徒爸爸和司徒妈妈充满着无限的好奇,便朝司徒允哲冷哼一声,“我恨你,白白浪费掉了四年多的时间,你如果早点带我见他们,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我也不用跑到这劳什子芦州来了。”
“是、是,都怪我,是我思虑不周,才会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我想也未想,翻身坐到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耳朵问道:“我问你,毕业前夕,我从体育馆出来时,你同你母亲说不想同我结婚的,现在呢?”
“你扭曲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同你结婚,只是暂时不想结婚而已。”
“为什么?现在给我从实招来。”我又改捏着他的脸愤然道。
司徒允哲也抚上我的脸庞,像捧着一件珍宝般不愿意放手,稍顷,他缓缓地对我说,“慎儿,你从小失去亲人,所以成长过程中,定然吃了不少苦,我一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些,强大到可以护你一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流一滴眼泪,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底气十足地站在你的面前,才能给你最好的一切,才能做你坚强的后盾,刚毕业那会儿,我还没有那个能力。”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就算是生、老、病、死!我也绝不退缩。”我被司徒允哲的倾诉感动着,原来他不愿意结婚的原因,竟然也是在替我着想,可是那时候的我,一直任性地认为他不爱我,还一直纠结、耍小性子。现在想来,的确是不应该。
“我知道,可是我在意,因为我是男人,有些事情,本就应该是男人承担。”司徒允哲深情款款,眼里温柔得像一泓清水,我不忍眨眼,好似一眨眼,他的温柔便会消失般。
“阿哲,对不起!”我突然不顾羞涩,趴在司徒允哲的身上,“以前的我太任性了。”
“不,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虽然想法是好的,可是我依然害你难过、害你哭泣。”司徒允哲自然地圈住我,“慎儿,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要像那四年一样,快乐地过一生好不好?”
“嗯!”我用力地点头,正想继续窝在司徒允哲怀中温存时,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无奈地从床头小柜上拿起手机,竟是同样失踪半个多月的陈琛。
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在我面前消失了近一个月的陈琛,今日怎么会想起打电话给我。
“叶慎儿,我现在正在你的公寓下面,五分钟后上来。”刚按下接听键,便听到陈琛的声音传了进来,噼噼啪啪说了两句后,电话已挂断,我看着衣衫不整的司徒允哲和我,吓得面无血色。
“是陈琛吧!”司徒允哲盯着我问道。
“是陈琛,他说五分钟后上来。”我惊慌地看着司徒允哲,又后知后觉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跑去洗手间开始整理衣服。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似地朝我这里跑。
待收拾妥当后,我才打开洗手间的门,司徒允哲早已打开了公寓的门,正站在公寓门口,似在迎接陈琛。
我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司徒允哲,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穿白色衬衣,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羊毛衫,打着浅色系的领带,皮鞋擦得锃亮锃亮,我记得他上次来芦州时,也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模样。
曾几何时,那个在校园中,常穿着校服和运动衫,显得朝气蓬勃、阳光帅气、常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的大男生,早已蜕变成如今这幅稳重内敛型的成熟型男人。
如此优秀迷人的男人,竟属于草根一样的叶慎儿,我的心有些不太真切,于是我就一直这么看着他,我在洗手间门口,他在公寓门口,我们两两相望,眼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陈琛和林宣上来时,看到的正是我和司徒允哲眼神紧紧交织在一起的情景,他上前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流哈拉子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用极不友善地语气对陈琛冷哼道:“我还以为陈老板早已忘记芦州还有人可怜巴巴地活着呢?”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们这含情脉脉地两两相望的场面,还真是感人,让人看了都不忍破坏。”陈琛说着朝林宣打着眼色,“我说林宣,是不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耽误人家小俩口温存了。”
“好像是哦,我早说不要过来了,你偏偏要过来。”林宣乐呵呵地附和着陈琛,她在陈琛面前,永远都是这幅模样。
“陈琛、林宣,好久不见了。”尽管陈琛和林宣不友好地唱着双簧,可司徒允哲并不计较,还非常有礼节地同俩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