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荆晨说了句:“我吃饱了。”
之后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席干瞪眼的几人。
“咋了,六师弟吃火药了还是我说错话了?”盖昀干瞪着眼,一脸迷茫。
“小师弟从来不对我们发脾气,今天有点反常,平日里他吃饭哪有用碗的,都是用桶。”戚美然也不知道荆晨为何会发脾气。
荆晨回房后便想到街上散散心,随后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将其中的金币洒在床上。
“还剩一千金币,给师娘买一个荆虹鸾凤镯还差五百金币。我怎么那么不小心把师娘的遗物打碎了,那还是师父给师娘的定情信物。”荆晨挠挠头皱眉道,“算了,去问问四师兄,怎么赚钱快吧。下个月就是师娘的忌日了。”
荆晨将金币收好便去找他的四师兄。
景池樾一副商人面相,太阳穴饱满,前额平坦且宽,鼻子挺直,一双眼睛仿佛时刻在笑
,气质平易近人却暗藏一分诡滑。此时他正在房里整理他自己的账本,那副认真的模样不成富甲一方的富豪都对不起那股认真劲儿。
他们弟子每月能从山庄的帐房领三十金币的零用钱,而景池樾就是积攒了下来在城南开了一家店铺,给人鉴定玉器瓷器之类,做个小本生意。凌落对此也不多作管束。
“四师兄,你天天在想挣钱的点子。你帮我想想怎样才能在一月内挣到五百金币,我现在手上有一千金币。”荆晨坐在景池樾的旁边小声道。
“五百金币,一个月?你抢周太生玉器行去吧。”景池樾白了荆晨一眼,说道,“挣钱也不是这样挣的。”
“嘿嘿,师兄,我现在急需五百金币,你帮我想一想。”
景池樾沉吟了半晌方道:“正常情况下我们是完全不可能一月挣五百金币的。除非赌一把。”
“不行,师父惩罚很重的。”
“我没说让你去赌场。我的意思是你去一般的地摊上淘宝,有的地摊商贩没有眼光,不识宝,所以会出现低价卖宝的情况,你可以去赌一赌。”
“那如果没淘到宝呢?”荆晨问道。
“那就怪你流年不利。”景池樾撇嘴道。
“好,我明天去街上看看。”
旦日,荆晨便拿着钱袋去城里的各个摊铺转悠,转悠了两个时辰都没什么收获,便放弃了淘宝的想法。
“这剩下的一千金币可是我的全部家底,顶多明年再给师娘买荆虹鸾凤镯。四师兄有经商头脑,一个月挣五百金币,赌一赌的方法的确可行,却不适合我。这附近好像有卖的,去看一下吧。”
城东的一条老街上卖的多是一些旧的籍,荆晨平素喜欢看一些志怪小说,经常来到这边。
正巧经过旧街附近,荆晨便想前去搜罗一番,看有没有好看的小人之类的。
荆晨来到一个较大的摊前,随意翻了几本,都没有中意的。
这个摊的摊主是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中年人,一身打扮让人一眼看去会误以为是个乞丐。
荆晨刚要搭话,忽然一匹快马从街上疾驰而过。街上因为地摊占地,因此可供行走的空间不多,因听觉原因,荆晨不曾事先注意到,眼见马匹撞来,他提步一个纵跨直接跃到了摊主身旁。
摊主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心道:“带了这么多钱,一个小金主啊,嘿嘿,看上去不怎么精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