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云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
她不喜欢问车衡的事,但又希望车衡主动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就算是她霸道吧,反正以后不想再听解释。
车衡点了点头,“好,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我主动告诉你。”
“你小时候的事呢?”宋思云问。
车衡没说话,她笑了笑,“现在忙着呢,以后慢慢说吧,可以说吗?”
“嗯。”车衡应下。
两人又各自忙活起来了,宋思云回想着刚刚车衡说的话,不由得好奇起来,他为什么会在山里晕倒?
又想起车立诚说他小时候经常受伤,这一次回来,车衡也没提过他爹娘,她心里有了些猜测。
赵氏在家等到了傍晚,还是没见车衡带着礼物上门,心中气愤更甚。
天快黑了,车立忠从外面回来,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饭做好了没,饿了。”
赵氏骂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一大早出门去,现在才着家,你做什么去了?”
“哎呀,不过是跟人喝了点儿酒,也是为了咱们家旺福好,听说县城那个天德院要招生,我想着跟人打好关系,让旺福去天德院念啊。”
赵氏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怎么样了?有门路吗?”
“正在找路子,那人认了个哥们儿,在天德院做门房小厮,托他找找关系。”
一听这话,赵氏顿时觉得没了指望,撇了撇嘴,“得了吧,一个门房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浪费酒钱,我告诉你,被整天请人喝酒,有个屁用。”
车立忠不屑地道,“你看看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要想让旺福有出息,那不得把他送到好的院去念?我听人说了,只要去了天德院,再不济都能是个举人,你想想,咱们家旺福要是成了举人,以后咱们得多享福?”
赵氏心动,“这倒也是啊,可那门房小厮能办成什么事,你找个有用的人啊。”
“我这不是正在找吗?你真以为我在外面喝酒享乐不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儿子。”
赵氏道,“咱们旺福脑瓜子灵光,那就是该念的,将来肯定有出息,哪像那个车衡,白养活一场,成了别人家的。”
“你突然提他做什么?”车立忠有些不高兴。
赵氏把桌子拍得邦邦响,“你还不知道呢?车衡昨日回来了,就住在老二家里,今日给老二家里买这个买那个,到现在都没想起他爹娘来,你说这儿子养了有什么用?”
车立忠这才知道车衡回来了,今日他一大早就出了门,现在才回来,路上也没听人说。
“这狗东西,回来了不惦记着他爹娘,倒是惦记着老二,谁把他养大的他不知道?”
赵氏说道,“可不是嘛,我告诉你,今日我可去老二家门口看了,院子里摆了好些东西,都是车衡买的,车衡又不是他儿子,他收这些亏心不亏心?”
车立忠骂道,“老二也不是个东西,明日我就上门去,把东西全都搬回来,那都是咱们家的。”
夫妻俩商议好,这才没那么生气了。
这一晚入了夜,车衡去把下午宋思云没铺好的床给铺好了。
换上了新被褥,摸着软乎多了。
宋思云洗了脚回来,车衡说道,“你先睡,我再去跟二叔商量一下明日修房子的事,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好。”
宋思云点点头,看着那床铺,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