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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斗

司徒纯没动,有条不紊地将银针收回布袋,待一切做完才瞥了一眼架在脖间的直刀,淡淡道:“敢问兄台,这是何意?”

“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脚步沉稳,气轻如羽,你会武,”说着,领头的瀛洲人看向脸色好转的下属,“不仅武,还精通医术,生?哪个弱生敢涉足这种随时有战事发生的边镇?”

被人拆穿,司徒也不见丝毫惊慌,反倒叹了口气,不慌不忙道:“破绽这么多吗?果然,论演戏这件事,我始终不如小先生。”

无论是改头换面之术,还是堪称鬼才的演技,他家小先生都用得极好——断右腿,封武功,毁容貌。

纵使眼毒、心深如谢恒百般怀疑、千般试探硬是没找出丝毫破绽,若不是昆山一战重新披甲持剑,谁人能识?

他家小先生终究是个心狠的,对自己尤其狠。

想到这里,司徒纯眸色一暗,心情肉眼可见地不好起来。

“谁派你来的?怎么发现我们行踪的?”领头的瀛洲人阴恻恻说到。

司徒纯笑了笑,“就算我会武功、会医术,为何便是跟着你们来的?万一我真的只是一个恰巧路过的江湖人士呢?”

领头的瀛洲人冷笑道:“江湖人士?粗布破衣可掩盖不了你这一身气度……”

他眯起一双窄小阴鸷的眼睛,半质疑半肯定道:“你是官府的人。”

不待司徒纯说话,一支长箭从领头的瀛洲人身后袭来,领头的瀛洲人侧身一躲,直刀从司徒纯脖间移开。

青年猎户保持着开弓拉箭的动作,急吼道:“生你快跑!”

年长猎户也拉开弓对准人群,拧眉开口:“光天化日就敢行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掌柜躲到一处桌子吼,哆嗦道:“那是武士刀……他们不是大梁人,是瀛洲倭寇!”

领头的瀛洲人瞥了一眼两名猎户和躲在角落里的掌柜与小伙计,冷冷下命:“都杀了。”

三名瀛洲人纷纷抽出武士刀,朝两名猎户走去。

两名猎户只是有把子力气,那靠打猎磨砺出的一二箭术在这群沉浸武道的瀛洲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那股杀意……

青年猎户头次应对这种场面,心慌手乱之下箭更是射偏了,幸亏年长猎户拽着他后领将他往后一拖,不然差点被直刀斩个身首异处,可依旧没躲过瀛洲人狠厉一脚,青年猎户将长弓挡在身前,长弓应声裂断,二人也被踹出去老远。

再抬头时,三把锃亮的武士刀已经高高举起,冷厉的刀光晃眼,青年猎户闭上眼睛,本能地将双臂挡在脑袋前……

预想中长刀破肉的疼痛没有出现。

砰的一声,三名瀛洲人被身后飞来的断刃插进后心,倒地而亡。

青年猎户朝断刃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弱不禁风”的生被四五名瀛洲人围攻,徒手轻飘飘地折断了其中四把武士刀,然后长袖一挥,快如鬼魅般用手中断刃割断了其中两人的脖子。

热血喷溅,血腥味蔓延开来,几滴血珠溅到了生的眼尾,原本温润又镀着佛气的面容此刻显得有几分妖异。

剩余的瀛洲武士齐齐色变,不禁后退。

快,太快了!从长刀折断,被投掷出去,再到以断刃割喉,不过几息时间。

司徒纯随意扔掉染血的长刀,从袖中掏出帕子擦干手上的血迹,笑吟吟道:“我算半个出家人,打打杀杀的并不好,不如几位随我回昆山城坐坐。”

领头的瀛洲人一直未动手,此刻目光阴毒地看着司徒纯,“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他眼神示意一名站在司徒纯身后的手下准备偷袭。

那名手下面容狰狞了一瞬,很快压下心底的犹豫,在司徒纯的心神皆被领头的瀛洲的话分散时,悄无声息举起直刀朝司徒纯的后心刺去。

司徒纯不过轻轻移动身形,武士刀擦着衣袍而过,他长臂向身后一伸,并未回头,却准确无误地掐住偷袭者的脖子,咔嚓一声,颈骨断裂,那人口吐鲜血,当即没了生息。

生笑容温和又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小生姓苏,名十二。”

众人只觉周身一寒,领头的瀛洲人更是瞳孔一缩,“你就是那个苏十二?!”

昆山军中的新起之秀,短短一年内靠那些死在他手下堆积如山的蛮族尸体登上将军之位。

在瀛洲、蛮族这种外族看来,大梁虽不像南楚那般崇尚礼法、仁儒之道,可中原人都是差不多,差不多的虚伪,讲究着仁义,就算是那些战场上的将军也不例外,令人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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