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为了银子,敢拿当年的事去跟前院那个该死的伪君子做交易。”
说到这儿,萧夫人眸子一寒,道:“我萧灵儿就是养条狗,养了十几年,也该懂得护主了吧,哪有被反咬一口的道理?”
单玉闻言,忙不迭地跪下,请罪道:“幸好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则,老奴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自己作死,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萧夫人扶起她,凝神半晌,又道:“只是宁王……难为他了,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他一而再,再二三的违背圣意。”
说着又是一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二郎的身世,怕是瞒不了多久了,那个伪君子再这样追查下去,圣上迟早会知晓。”
“是啊。”单玉也叹道,“幸好天寿公主无事,若真有事,估计宁王爷自个儿都憋不住,要向圣上请罪,禀明实情了。”
圣上与宁王是打小的情义,就算将来事情暴露,想必圣上也会恩宽于他。
这样想着,萧夫人不由松了一口气,低头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嗫嚅道:“等二郎回来,我要找个机会,亲自向圣上陈情。”
“主子何必……”
单玉想劝萧夫人,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不再提起。话说一半,又觉得此时再这样说,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因为事情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再不坦白,便是欺君大罪!
除非郎主就此罢手,不再帮伽蓝与扶桑武士寻找什么北齐太子。但看郎主的样子,像似与扶桑武士达成了什么交易,而这交易的前题必须是找寻到北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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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朝廷颁下选秀、解除海禁的圣旨,整个建邺城都沸腾了起来。
朝臣家眷们费尽心思,为了能在宫中大庆的那几日,给皇后娘娘留下好印象。
京城的胭脂铺,首饰铺与衣裳铺子,整个夏天都忙得团团转,没有一刻空闲下来。
这两月忙下来,不论大小铺子,个个都赚的盆满钵满,比往年一年赚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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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岁月,唯有万佛寺的后山小院,一如既往的安静。
周九如秉承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的意境,不知不觉就待满了两个月。
每日跟着浮云大师读习武,抄写佛经练字,道心倒是越来越稳固。但是她的琴棋画诗酒茶,还是没有多大进步。
特别是下棋,若与她对弈,实在是太难熬了,心性差的人能活活被气吐血。
时日一久,浮云大师也瞧出来了,她不是不会,是真的惫懒。嫌弈棋过于耗费精力,根本提不起兴趣。
浮云大师便也不再勉强,随她自在。修行之人,讲究的就是顺其自然,自在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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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这天,一大早,万佛寺的主持方丈,便过来邀请浮云大师,到前面寺里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