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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功谁是英雄

嵇元将江黛青抱在怀中:“黛青,我服侍你用膳,可好?”江黛青眼带笑意,却避免着与他四目相对:“不敢,得祾王殿下服侍,是要付出代价的。”

用过早膳,嵇元的手伸便向江黛青腰间,然而流连了一会儿,不由愁道:“你是不是又瘦了些?”江黛青打趣他:“许你‘沈腰潘鬓销磨’,不许我‘为伊憔悴消得’?”

嵇元失笑:“风苓给你看过我们的联句了?”他叹道:“他倒是什么都不瞒你。你不在我身边,七夕实在冷清。”

“我们倒是热闹。”江黛青将风荇醉酒的趣事讲给嵇元听,然而两人笑过后又不约而同有些沉重。

“风苓也是一般。不肯去。”嵇元只道。

江黛青转而抚着嵇元的脸颊,似是出神:“君善,风行卫皆如我一样,为你动摇、被你吸引。”

“阿荇说你‘冰雪襟怀’,现在想来实在贴切。万影皆因月,千秋各为声。你是皎然明月,我便是逐月秋萤。而风行卫则是万物,由得他们去做你的影吧。”

“的历流光小,飘摇弱翅轻。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嵇元迟迟念道:“黛青,流萤虽美......”言下之意是怕江黛青不寿。谁知她却说:“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轻轻款款,将嵇元的忧惧化作缠绵。

“怎么想起以流萤自喻来?”嵇元问。

“哪里是我自喻?”江黛青笑道:“是阿荇将流萤比我。”

“哦?”

见嵇元有兴,江黛青就到案边取词给他看。嵇元读了一七令,笑叹:“他是了解你,句句深得我心。”

江黛青刚笑道:“那是了解你吧?”就见他又拿起她的七夕七绝。

“你的诗句,为何总有种义无反顾之感,看得人心惊。”嵇元突然道:“黛青。你要恋栈红尘,我陪你。你要永劫沉沦,我陪你。你要上天入地,我都陪你。此情不尽,此意不绝。云山万重,寸心千里。我愿惟有,一句:陪你。”

江黛青觉得嵇元定是把自己都带得疯癫了,要不她是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的?

“元郎!得之我幸,失之,我要所有人偿命!”

紧紧抱住嵇元,江黛青缓缓闭上双眼:“嵇元,你最好牢牢记住你的话。倘有一天你失言。我第一个要取的,就是你的性命!”嵇元也将头埋在她颈间,叹道:“都随你!性命?早就攥在你手中了......”

江黛青午膳的时候,才带着梅言、金涛珊珊而来。众人都立在堂中等候嵇元,只她懒懒地就座,以手托腮,拎着一根筷子把玩。梅言悄声和她说着话:“可是觉得倦怠?药都按时用了?”

江黛青斜觑着梅言,巧笑嫣然,梅言就觉心旌动摇。

“你那祛疤的膏药是用什么做的?”江黛青悠然问道:“还挺香。”

梅言知道瞒不了多久:“祛疤最好是要趁伤口未愈。”他看江黛青神色有些怔忪,知她是想起自己手腕的旧伤。那伤大抵和她身世有关,于是打岔道:“那膏药里,有花油,你......最好别让君善碰。”

江黛青微微恍神,失声而笑:“难怪。”

“怎么?”梅言不由瞩目。

江黛青笑道:“难怪阿荇会是那个表情......”

梅言吃惊:“他什么表情?”

“还能什么表情?”江黛青看梅言这般认真,更觉好笑:“你还不知道他那个德行?我还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夸起我好香来,原来是因为那膏药里有催情的东西。”

梅言尴尬地看了王继和萧氏一眼,见他们都一脸严肃,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才觉好些。

“怎么是他帮你上药?”梅言叹道:“不然还是我来吧?”

“那几天不是他在陪我睡嘛。”江黛青无所谓道:“还是他提醒我,要不我早忘了......”

梅言只觉心累,叹口气道:“还请王妃......谨言慎行。”

江黛青这才瞥了尚算镇定的王继和萧氏一眼,嘻嘻笑个不停。

等了一会儿,才见嵇元带着风艾从架阁回来。自然而然地落座在江黛青身边。

“今日可有胃口?”嵇元也不管旁人,自顾自和江黛青说话。

“有你陪着,没胃口也得多吃几口!”江黛青似是嗔怪,但眼中却有笑意。嵇元知道她这是在抱怨吃不下了还得吃,只道:“你若胃口好,我自然不强你。”他手伸向江黛青腰间:“惊龙,都快排到后腰去了。哪里还方便取用?”

江黛青拍开嵇元的手,叹道:“我的惊龙丢了两梭......”风艾他们把街上能找到的惊龙都找了回来还给江黛青,却有两梭找不到。

“无妨,风芪那里肯定还有。”嵇元随意道:“回头叫他给你补上。”

见江黛青出起神儿来,嵇元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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