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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风云共际会

风苓轻笑着打破了这份尴尬,他俯身抱住江黛青,用女子的声线道:“求王妃垂怜。” 江黛青瞬间红了脸:“你让我想起了雨意、烟心”她回头嗔道:“别胡闹了,快吃饭吧。”众人落座,江黛青对风苓说:“你跟着也好,提点着我些。”她问:“内眷都认得吧?” 风苓微笑点头。江黛青就说:“我懒怠应酬,又久疏礼仪,一个都认不得。你别叫我失礼人前,给君善和昌儿丢脸就好。” 风荇却道:“也没什么难的。这种场合只消认得比自己位高的内眷就好。托王爷的福,你最大!”众人都笑了起来。 风苓吃完,笑对江黛青说:“要不要我替你上妆?” 江黛青兴致不是很高:“你随便,别弄得太久,我怕累。”风苓就起身离席,说是换了装再来。梅言也用完了,却没动身。江黛青就笑他:“你是不是想看阿苓的女装?” 梅言窘迫一笑,他其实是有点想看江黛青的盛装。这个心思是瞒不过风荇的,但他自然也不会拆穿。 膳后,时雨给梅言、风荇上了茶。他们就坐在厅中稍待。解霜和晴月服侍江黛青更衣。未见江黛青出来,先见风苓入来。他一身侍女装,秀发如瀑,腰若束素,眼波流转,娇笑媚然。除了个高些,肩宽些以外与寻常侍女无异,甚至因为身材比例好而更见妩媚风韵。 梅言现在不虽至于脸红耳热,但依然看得呆了。风荇也是啧啧称叹。风苓向二人抛个媚眼,转身进了江黛青房间。梅言似觉不妥:“他就这样进去了?”风荇没搭茬儿。 江黛青早已换好祾王妃服制,正束发戴冠。风苓进来,所有侍女都像被暂停一般呆住了。直到风苓双手搭在江黛青肩上,一直低头玩弄指环的她才发现。对镜一看,不觉惊叹:“嚯!这才是绝世独立倾城态。” “不敢与王妃争辉。”风苓低头细看镜中江黛青。上次胭脂色的红比王妃服制的枣红要暗,江黛青还算撑得住。现今这一身就衬得她容颜寡淡了些。风苓笑嘻嘻对江黛青说:“奴婢与王妃上妆?” 江黛青也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挺享受女装的?” 风苓但笑不语,手指轻轻在江黛青脸上划过,触感温滑细腻。江黛青不由抓住细看:“你这手竟然没有茧?”她不解:“是藏起来了?” “没有。”风苓道:“我练的是轻剑,又保养得当,所以没有茧。” 江黛青轻叹:“那你可不像侍女。”她似是有些羡慕:“不要说侍女了,我手上都有茧。” 风苓了然:“是练字练的?” 江黛青点点头:“我从前手指都有些变形了,而今只是有些茧,已经好很多了。” “只要王妃想,奴婢可以帮您把手保养起来。” “那多谢你啦。”江黛青似是无所谓,说得有些敷衍。 待得妆化完,江黛青对镜一看,不悦道:“你将我化得如此妩媚是要选花魁吗?”风苓闻言乐不可支。江黛青道:“太不适合我了,再改一改。”风苓便将她烟黛柳眉化得平缓且纤长,眼尾轻挑化解掉些凌厉。再照镜,英姿飒爽,江黛青很是满意。 江黛青与风苓先后出来,风荇和梅言起身相迎。看她按品级头戴九翟金冠,流珠精致,风采照人,不觉惊叹。 “还是平时的样子适合你。”风荇的直男发言,江黛青已经习惯了:“我也觉得束发难受。”梅言是脸红心跳,却还要强自镇定。 风苓笑意不绝:“还早些,现在走吗?” 江黛青担心太子,又记挂着嵇元:“走吧,先熟悉熟悉环境。”说罢点了解霜、晴月、暖星与他们同行。 上了祾王府的车驾,侍女们本应是随车步行,却不想风苓挤了进来:“奴婢陪王妃同坐。”他是男扮女装,谨慎些也好,江黛青就没吱声。 风苓要和江黛青比肩,江黛青便向一旁让让。却不想风苓是有话要和她讲,揽住她的腰,没让她挪开:“我从金涛那里听说了些事情。”他靠在江黛青耳畔低言。 江黛青诧异:“你是我们的细作吗?” 风苓低声轻笑。江黛青只觉头皮发麻:“你快说。” “皇帝又有外派你们的打算。” 江黛青无奈:“他没完了?” “这次却是好意。”风苓说:“皇帝时日无多,他要给太子铺路。海事不宁,王爷和你既遭遇过海寇,又颇有自保手段,还有风行卫卫护。皇帝打算让王爷去平沿海的贼寇,顺便巡视各道。攘外安内,以确保太子能顺利继位。” “天呐!”江黛青骇然:“这是不打算让君善回朝了不成?”她瞥一眼风苓:“还好意?海寇若当真以举国之力倾巢来犯,我和君善就是三头

六臂也不够看。他怕是想让我们有去无回。” “你不是一直想整肃军务吗?”风苓悄声道:“这次如果成行,王爷必封巡抚使,加兵部侍郎衔。这样才能调动大军,巡按海事。接手整顿军务,正是名正言顺。” 江黛青看风苓视线热切,心下洞然。想一整军风,只怕是他的夙愿。 “无限江山,天上人间。”江黛青叹道:“山远天高烟水寒。”嵇元既然贵为皇族,这天下苍生,他就有份承担。 “有我们和金涛,自然能保王爷和你无虞。” “又有金涛随行?”江黛青咬牙切齿:“他还没打够小报告?” 风苓趴在江黛青肩上,笑个不停。江黛青痒得厉害,只得推着些他的头。 “金捕头自有他的妙用。”风苓意味深长。江黛青看他一眼:“你和他到底什么情况。” 风苓知道江黛青在好奇什么:“他喜欢女人。” “你呢?” “不好说。”风苓笑道:“也不是没有让我动心的女子,只是两三日就腻烦了。” 江黛青很是意外:“想不到你倒是比君善还禽兽。” 风苓笑得不能自己:“王妃怎么这般有趣?”待他冷静些才继续说道:“受训后心思变得越复杂,就越发喜欢单纯的人。只是人又能单纯到什么地步?不过是杂多杂少罢了。” 江黛青颇有同感:“我喜欢上君善的时候,就以为他是个傻子”她轻哼一声:“谁想是个假傻子,真天才。”她似是有些走神:“我二人的结合当真是出乎意料。” 风苓见状,叹道:“属下与王妃,一路人也。” “一路人!”江黛青笑道:“还属下、王妃的。” 风苓便笑嘻嘻地在江黛青耳边轻唤:“青青。”不无暧昧。 谁想江黛青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眶瞬间充盈了泪水。 风苓不由吃惊:“谁是这样唤你的?” 遥远的记忆被唤醒。那是江黛青生命中不多的温情:“是我祖父” 风苓知道不小心触碰到江黛青的痛处了,手上用力,搂得更紧了些:“我唤的是‘卿卿我我’的‘卿卿’。”他语气很是轻快:“‘青青’还是留给王爷去唤吧。” 风苓的诱导功夫了得,江黛青脸色好转许多,也有了几分笑意:“我喜欢他唤我‘黛青’。他之前,还没有人这样叫过我。”连家人都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她。风苓想起似是也听到过梅言这样唤江黛青,却没说出口。 车驾已到东宫,风苓先一步跳下来,才转身去扶江黛青。解霜抱了贺礼,晴月、暖星也跟上随行。 江黛青来得甚早,只见东宫内侍从穿梭,还不见命妇往来。她便往外面走去,要寻嵇元。谁知却先见到了莫如先。 “祾王妃?”莫如先也是意外。他见无人察觉,忙抓着江黛青手臂,转到角落里:“你怎么跑外面来了?” “找太子和君善。”江黛青直言不讳。 莫如先看江黛青一眼:“幽篁在身上?”她虽然未回答,但是看得出来,是带着的。 “陛下还在和太子说话。”莫如先提醒江黛青:“你带着幽篁就这么闯进去,不要命了?”他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就这样离不开祾王?”风苓微微侧目。 江黛青看莫如先一眼:“不育的是我。”她决定告诉他真相:“君善怕我被天下人诟病,才出此下策。” 莫如先愣住了,但是随即又问江黛青:“你又是怎么回事?”他似是有些迟疑:“可是可是”江黛青不管他怎么想,只说:“我因‘妖星’一事被皇帝猜忌,对他说的没几句实话。你别什么都信。” 莫如先叹口气:“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他看向风苓:“带着侍卫还敢往前面来?” 江黛青知道风苓的装扮大约瞒不过习武之人,当下迟疑起来。 莫如先就道:“你要见祾王,我替你引来就是了。”说完掉头就走。 风苓就问江黛青:“他这是以你兄长自居了?”江黛青不是莫清真的话,自然就不是莫如先的妹妹。 “无情之人笑我痴,我笑无情人懵懂。”江黛青眼带笑意:“他在贯彻他的道,我们看着就好。”风苓微微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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