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公馆以后,周萍珍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坐就是半晚上。
秦湘和盛芸儿一直在陪着,一个个愁眉苦脸,提不起来什么精神。
秦曼让佣人把晚饭摆了上来,笑嘻嘻地道:“吃饭吧,再不吃真的饿坏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想,什么事也抵不上吃饭重要。”
周萍珍看着女儿摇了摇头,“曼儿,现在咱们的局势你还不清楚吗?吃吃吃,你眼里就只有吃吗?”
秦曼撇撇嘴,坐着没说话。
她对秦妤和盛延卿没有太大的敌意,不想跟着一块贬低他们。
周萍珍语重心长地道:“我看你是还没有转过来这个弯,秦家的生意都给了秦妤和盛延卿。那个矿山说是一起开采,但什么不是咱们秦家拿钱?照这种情况,你将来的嫁妆怎么办?没有丰厚的嫁妆,你又怎么嫁个高门呢?”
秦曼低着头道:“爹不会不管我们的,再说了,那都是以后的事,想那么长远做什么。”
“你……”周萍珍被秦曼气的头疼,她这个闺女,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如果秦竞轩这次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她们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萍珍忽然想起了秦绍襄的好,她自己没生下来儿子,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产,但秦绍襄却是个不成气候的。
如果秦家的家产落在秦绍襄手里,那也比秦妤好对付的多。
秦湘和盛芸儿也愁眉不展,她们的处境也很糟糕。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周萍珍本来想去医院,打开门却看见院子里多了不少生面孔。
她要出去,就有人拦住她道:“秦太太,请您待在院子里。”
周萍珍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啊?这里是我家,我要出门,谁敢拦我?”
谢长里给周围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立即过来十几个男佣人,把院子门口堵得结结实实。
谢长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们不动粗,但周萍珍要是想出去,门都没有。
周萍珍只好又回到了客厅里,看这阵势,她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妤就是想把持着秦家的家产,如果秦竞轩死了,这就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周萍珍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湘和盛芸儿,她道:“我觉得老爷这次怕是在劫难逃,老爷要是不在了,咱们几个指不定真的得去街上要饭。”
初次听到这种想法,秦湘一脸惊讶,“娘,不能吧,我看二姐平时对爹挺孝顺的,再怎么说,她也不能为了钱财害爹的性命吧?”
“养都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周萍珍眼底浮现出怨毒愤恨的神色,“她不是在老爷身边长大的,能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她费尽心思献殷勤,还贬低你们,这能为了什么?”
秦湘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盛芸儿开口道:“她的确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初在盛家,为了霸占盛家的家产,她不也害死了那么多人吗?”
“对她好的,不好的,只要失去了利用价值,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除去。”
秦湘一脸茫然,她真的要这么输掉了吗?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秦竞轩对自己、对这个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