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其余的卡巴拉锯鲑鱼似乎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火光给吓到了,竟然都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沈金宾见这些怪鱼对火焰表现出很强的畏惧感,不由冲妖道士抱怨道,
“刚开始我们下来的时候,我说带下来几桶汽油你不让带,现在咱们手头上要是有汽油的话,还不烧的它们嗷嗷叫啊!”
妖道士没有理会沈金宾,扭头问王嫂子,
“你手上还有多少发照明弹,不行就全都打过去,烧一道火墙出来把它们挡住!”
王嫂子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苦笑道,
“只有五枚了。”
“操!”
妖道士骂了一句,然后便是喊道,
“都别愣着了,趁着它们一时间不敢过来,赶紧跑!”
可是他喊完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妙,先前几人一直拼命往前跑的时候还都没觉得累,可是这一停下来,就全都在原地撑着膝盖直喘粗气,刚才那一番拼命的冲刺几乎把所有人的力气都给用光了。
瞎子拍了拍吴一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吴爷……老夫实在是跑不动了,咱们先前过去的时候用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就算拼了命跑回去,少说也得再用五六分钟,老夫……老夫坚持不下去了,您还年轻,就先走吧,别让老夫拖累到您……”
吴一身上背着胖子那个沉重的背包,此时也是累的两眼发花,喘着粗气说道,
“你再坚持坚持,用不了五分钟了,顶多再有一两分钟就到那通道口了,你看,咱们前面就是那些接引童子所在的位置了。”
说到接引童子的时候,吴一突然脑子一亮,急忙说道,
“咱们赶快到那个接引童子那边去,他们手里捧着的烛台里面有黑鳞鲛人身上的油膏,我们可以把那些油膏挖出来洒在地上引,那玩意儿烧起来虽然并不是很旺,但是贵在可以烧很长时间,想必也可以吓住这些怪鱼一时片刻!”
妖道士闻言脸上立马一喜,说道,
“还是你脑子好使,这个办法行!咱们快过去,别待会被这些卡巴拉锯鲑鱼给围住就不好办了!”
瞎子也是欣慰的笑了几声,
“吴爷,啧,老夫发现您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假以时日,摸金倒斗的花名册上,必定会有您鲜艳的名字!”
几人说干就干,立马就朝着接引童子的方向跑了过去,而这边几人几乎是刚一动身,身后的那些怪鱼便是立马又发起疯来,在原地‘咕噜咕噜’叫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又一次开始不要命的往前冲,照明弹依旧是在原地散发着恐怖的高温,这一下又是一大片怪鱼被烧焦,可是这些被烧焦的数量跟总体的数量一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和没减少没什么两样。
吴一几人距离那些接引童子并不远,到了跟前之后,也顾不上带什么手套了,直接就开始用匕首往外挖那烛台里面的黑鳞鲛人油膏。
说是黑鳞鲛人的油膏,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毕竟黑鳞鲛人,也就是美人鱼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充满科幻色彩了,谁也没有见过,只从童话故事里听说过。
吴一用手抓了一把这油膏,滑滑的还带着一点温热,有点像是刚滴下来的蜡烛油,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但是一想这玩意儿是从黑鳞鲛人或者是其它的动物尸体上提炼出来的尸油一类的东西,吴一就又觉得像是抓了一把软绵绵黏糊糊的大肠一样,顿觉恶心,赶忙一边用手把它碾碎,一边洒在地上将其一字排开。
其余几人也都是和吴一一样,分别将油膏洒在前方的地面上,横向拉出一两米的距离,几个呼吸之间,便是拉出了十几条用油膏做成的封锁线。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几个临时搭伙的人竟然是配合的极为娴熟,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就做完了这一切,而恰好此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噜咕噜’声又一次出现在了极近的位置。
几人不敢大意,手电筒灯光朝着那边照了过去,刚好是看到有一只足有半米多长的怪鱼用两只又粗又短的脚一蹬地面,就速度极快的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在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之下,这怪鱼的面相更加狰狞与丑陋,那两排又尖又细的牙齿,就像是两排匕首一样,闪着幽幽的冷光!
在这个时候,王嫂子突然挺身而出,用信号枪的枪口一下子就顶在了这怪鱼的鱼肚子上,同时王嫂子扣动扳机,一发早就准备好的照明弹‘轰’的一下就射了出去,就见这条怪鱼的身子在被射飞的同时变得迅速焦黑,重重的砸在了后方那些怪鱼的身上。
而照明弹则是立马坠落到了地上,不多也不少,刚好是掉在了先前几人铺在地上的黑鳞鲛人油膏上。
只听‘呼哧呼哧’的声音响起,这些易的油膏一条接着一条的被引,就好像连锁反应一样,眨眼之间就全都着了起来,形成了十几条火链,将吴一几人与那些怪鱼给隔绝开来!
王嫂子被那怪鱼的巨大冲击力也给撞得闷哼一声,身子往后一歪,被吴一从后面抱住,但信号枪却是脱手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撤退’,几人也不敢多看油膏烧的火焰能否管用,转身就朝着那先前进入此地的通道口跑了过去!
吴一在转身的同时,飞虎爪一甩,将信号枪给取了过来,随后追上前方的王嫂子,问她要过来剩余的四颗照明弹,王嫂子不疑有他,将照明弹交到了吴一手中。
接引童子与通道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或许有两百米的距离,也可能是三百多米,但是在这种狂奔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是失去了判断距离的能力,只觉得就在两只腿都要甩不动的时候,那通道就出现在了眼前。
沈金宾先前是跑在最前面的,到了地方后,用手中的工兵铲一下子就撬开了堵住通道的石浆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