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闻言撇了撇嘴,轻笑道,
“是,你瞎子的确摸得是一种情怀,只有老子一个人世俗不堪只看重钱财,你瞎子特么的是谁啊,撒泡尿都能在地上呲出个坑来,老子跟你可比不了!”
瞎子闻言,也是认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太过于矫情了,嘿嘿嘿的尴尬一笑,道,
“吴爷,您也别这样贬低自个儿,就冲您先前一扔青色夜明珠,二烧陀罗往生被的事迹上,就可以看出其实您也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人那!像吴爷您这样高风亮节的摸金校尉,那可着实是世间罕见那!不是老夫有意要夸您,就您这样……”
吴一见瞎子越说越离谱,寻思着要是再让瞎子说下去,恐怕瞎子又要把在地摊上忽悠人的那一套给搬出来了,就又用手中的法杖戳了瞎子两下,道,
“哎哎哎,你怎么还越说越起劲了,行了,别说了,赶紧捡几样值钱的东西咱们两个好打道回府!”
吴一说着就又把法杖递了过去,瞎子却是没接,而是突然把两只手都伸进了棺材里,摸索出来两大块之前破碎的棺材板儿玉片,拿在手里轻咦了一声,然后举起来给吴一看,
“吴爷,老夫怎么摸着这棺材板儿碎片的里面,刻着字儿那?您看看这两块上面是不是记录着什么内容?”
“有字?哦,是啊,以前的人都喜欢把自己生前做过的一些大事给记下来好让后人称道,可能这个贼秃比较自恋,就把那些事迹刻在了棺材板儿背面,好让自己诈尸的时候也能一睁眼就看到。不用看了,肯定都是些歌功颂德的词汇,看了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吴一说道。
瞎子却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
“吴爷,您就当是老夫求您了,您别老是把‘诈尸’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成吗?在这地方老是说这俩字,那多不吉利啊!本来可能这位棺中好汉没想起来溜达的,听您老是这样念叨,说不得也得给吴爷您几分面子起来转悠一圈啊,那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咱们自个儿呀。”
瞎子说着又举了举手中的两块巴掌大小的棺材板儿碎片,道,
“吴爷您说的那种歌功颂德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般都是刻在石碑的碑中的,刻在棺材板儿上的,老夫可能是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嗯……吴爷,您觉得这个墓主人性格如何?”
瞎子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吴一想都没想就骂道,
“啥?你说这个贼秃?那当然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还极为恶心!不仅养了一窝毛绒绒的大蜘蛛,还弄了一个干尸在那里来来回回的吓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瞎子却是啧啧啧的摇了摇头,沉吟片刻沉声道,
“吴爷,老夫给您说句肺腑之言您也别生气,您啊还是太过于年轻,有些事情看的不够透彻。依老夫所看,这位棺中好汉虽然令咱们两个狼狈不堪,可他却绝对是一位心思极为缜密之辈!”
“不提那隐蔽的入墓悬梯,单单是那口兽鼓镜儿棺,就是一道让人根本就难以去防范的机关陷阱!若非吴爷您无意中发现了越南捕鸟蛛惧怕兽皮气息的话,咱们两个早就死在了那兽鼓镜儿棺所引动的蜘蛛狂潮之中了。还有此处的黑玉夺命函宝密盒,以及地下弧形能量,等等的一切,都无一不令人心肝胆俱!若是哪一个环节面前咱服了软,恐怕都不能走到这棺中好汉的跟前!”
吴一听瞎子说起这些不由皱眉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数落我们还是长这贼秃的志气?”
瞎子呵呵笑了一声,
“说了那么多,老夫也只想要告诉吴爷您呐,这位墓主人生前绝对是一个手段多端,心思缜密之人,这种人物,您觉得会把一些可有可无的歌功颂德之刻在棺材板儿的背面吗?”
吴一闻言也不说话了,从玉棺中捡起两块棺材板儿上的白玉碎片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刻画着一些字。这些字的保存颇为完好,再加上是刻画上去的,所以字迹很是清晰。
吴一经营古玩多年,对于古字也颇有些见解,可是看了几眼也没看懂这究竟是写的什么字体,有点像是藏和梵的结合体,其中还有一些很具有秦朝时期特色的秦篆字,像是几种字杂糅在一起的。
“说起来,我从始至终还没有看到系统中提到的人皮地图,难道这棺材板子上的字提示着人皮地图的去向?”
吴一揉了揉脑袋,又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不太可能,这次的任务系统上说难度就只有两颗星,若是还需要再根据这棺材板子上的字去寻找人皮地图的话,那难度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不过话虽如此,吴一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毕竟他的心中对于这所谓的两星根本就没有衡量的标准。
“瞎子,你能摸出来上面刻的是什么字体吗?”
吴一问道。
瞎子低头在那碎玉上摸索了片刻,随后又换了一块去摸,好一会儿之后才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
“吴爷,这种字应该是属于墓主人当时所效忠的那个君王所独有的一种字,老夫摸索了这几下,就发现上面有好几种字的特色,想必是当时的君王来了个大杂烩一锅炖了,这一时片刻,即便是老夫也有些吃不准确。”
吴一点了点头,的确,单单是自己都能从这几个字上看出一些藏、梵和秦篆字体的缩影,说其是一锅炖的大杂烩一点也不为过。
瞎子又接着笑道,
“不过吴爷,您也不用介意,古人创造或者是使用字,无非就是讲究形象或意象,这几个字虽然被改的似是而非,有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可是只要咱们回去后将与这些个字类似的秦朝流通字体相互对照一下,想要猜出上面记述的字意思,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