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这些玩意就是一个量大,但内容相当雷同,不就是走他们的小商品路子么?我分析过它们的结构,简单就不说了,重要的是有规律。
如果局里能给几万美元的预算,我们可以编一个程序来专门制作这类小说。到时候就看谁的产量高了。”
“这样可以么?”伯德微微坐直身子,扭头看向杜比,“你说呢?”
“有什么不可以?别忘记这是国战!”麦肯锡激动地开口。
杜比看看他,递给伯德一个眼色。
麦肯锡这样的分析师,是不知道后来事件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的,所以这种激情表态在两个上司面前就像个二逼一样有点傻,当然,这不是真的傻,而是信息不对称的可怜而已。
“你对定级的标准建议是再加强?有必要?”伯德看看麦肯锡问道。
杜比微微耸耸肩,他也不知道这分级的标准应该是什么样的,原本他是一本都不想让这种进来。
但现在好像大势不可逆了。
麦肯锡递上平板:“这里可是有几本在推演二战后中国人联合德国和曰本把美国给占了的小说,这...些算是高危吧?”
“我看看。”伯德阴着脸翻看着这些的简介和概要,只看了几本就已经脸色平静,“算不上。”
“呃?”
“是黑人欺负了白人么?”
“呃,不是。”
“那是大胡子们占领了美国么?”
“不,就是中国人。”
“那只是异想天开的胡说八道而已。”伯德看看两人,但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杜比身上,麦肯锡还不够他正视,“中国人没有真正赢过我们,甚至在朝战时,我们也没有死多少人,战俘的待遇也很好...”
他挑挑眉。
在麦肯锡还没想明白之前,杜比脸上已经有了恍然大悟加上佩服的表情,并非他不知道,但他得让领导偶尔展示一下智慧。
二战,对于美国那是简单模式,别的国家的人死了几千万,它总共就死了三十万,得到的结果是彻底从大萧条的泥潭中走出和正式从大英帝国手中接过世界霸权。
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对于美国,二战并非一个沉重的话题,经常有作品可以用来轻松地调侃那时的一些事件。
政治正确就是在犹太问题上,别的地方,随意……因为不会痛。
所以这些弱国编个作品说要占领美国,好吧,你们写吧,反正写作是你们的权利,但看不看是我们的权利。
二战里,最大的受益人可是美国。
美国本土其实没啥战争记忆。
夏威夷是1959年才成为第五十个州的,之前只是托管地,在那上面的一个军港被袭击...就好比是某人的脚上被吐了一口痰,伤害是有,但也就这么点了。
战后有专门的统计数据可以说明一切,二战中,美国差不多有一千万人从军,真正在一线作战的可能不到百万,死的人还比不上往常死在床上的。
如果说麦克阿瑟说的那句“伤亡只是数字”有点残酷,但真正对于美国来说,这样的战争几乎就是带着满极的装备去刷一个中级副本。
回顾那个年头,除了直接上战场的那些人,绝大多数美国人的记忆就像是在听欢乐颂,如果想起贝多芬,那会带上一点沉重,如果不去想那货的命运,音乐本身是很嗨的,对这个全世界死了数千万人的大战,美国民众回忆时都难免会带着满满的美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