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谷茂心里面想的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他知道阮山麟既然不能成为城主,那么这个天剑城他就不打算待着了,阮谷珩跟袁英商量了一下,袁英对于阮谷茂打算跟着他举家南迁这件事情既没有同意也不反对。
阮谷茂心里面就有底了。
早年塞外流亡的时候,阮家就势单力孤,后来遇到袁英,阮谷珩又和袁英关系好,老阮家才慢慢做大。
如果袁英走了,那么阮家势必要江河日下。
夹在姚家和樊家之间,他姓阮的也不好做人,不如一走了之,让姚家和樊家争个你死我活算了。
所以当樊芷华登门拜访的时候,阮谷茂其实心里是不想见他的,可是樊青松现在是下任天剑城主,自己出于礼节不能不见。
“把人请到客堂吧!”
阮谷茂猜得出来,樊芷华能来找自己,肯定是邀请自己和他站在同一阵线,自己要如何拒绝他又不会得罪他太多呢?
然而见到樊芷华,阮谷茂还是要强颜欢笑。
“哎呀呀,樊大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啊!”
樊芷华也是满脸堆笑:“自从比武之后和阮兄就不曾亲近,如果我再不来走动走动,怕是说不过去了!”
“哪里哪里!”两个人笑着说话,心里却笑不起来。
樊芷华入座以后,马上压低声音凑到阮谷茂跟前:“兄台听说了?”
阮谷茂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一切现在当然是由袁城主做主,以后就轮到樊城主做主啦!”
“老兄可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唉,意味着什么也和我阮家没有关系——”
“怎么能和你们没有关系呢?你我两家一向比不上那姓姚的会算计——”
听着樊芷华说这句话,阮谷茂就觉得恶心,他樊芷华如果不会算计,就不会把樊青松给推到城主的位子去了。
就听樊芷华继续说:“这天剑剑柄被偷,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那姓姚的主使的!”
阮谷茂听到他这么说,马上把身子挺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说樊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老阮家对这件事不表态,不表态哈!”
看到阮谷茂一副想抽身事外的样子,樊芷华心中有数。
在这种时候人人都想自保,撇清自己的关系是最常见的做法,他又往阮谷茂身前凑了凑,阮谷茂避无可避只能斜着身子歪着头尽量和樊芷华保持距离。
樊芷华一伸手就把阮谷茂的手腕子抓住了:“你怎么回事?我又不吃人,你听我跟你把话说完啊!”
“你说你说!”阮谷茂嘴上说着,身体上还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樊芷华也不管那么多,他拉着阮谷茂的手继续说:“姓姚的有军权,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族人着想啊!”
阮谷茂心中冷笑:你关心你自己的族人就好,反倒关心起我族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