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军问周岩是不是故地重游?
周岩先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点点头:“不瞒老兄,确实是想来看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在南方打工的日子,还经常梦到自己在这里卖票嘞。”
“理解,人都是怀旧的,我也是经常梦见自己上学的时光。”周小军很爽朗的笑道。
“老兄,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没有在农技站工作了吧?”周岩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我想去看看饲料厂的情况,顺便在街上溜达溜达。老弟什么时候重回南方呀?”
“不回去了,打算自主创业,同冉玲玲合资开家电超市,专门经营家电产品,”
周岩如实的回答,在老兄面前,他一点都没想到要隐瞒,目的就是要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今非昔比,让对方不能小瞧自己。
为了心中的女神冉玲玲,周岩可没有打算要认输,也没有打算要主动放弃。他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两人不可避免的要正面竞争。
周小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周岩半天,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和有一点点的吃惊。
周岩现在的条件,让周小军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两人的长相不分上下,都属于又高又帅的男生,所以事业的好坏,就直接决定着竞争优势。
女神就一个,而两个追求者,谁最后抱得美人归,就要看谁的实力更强,对女神更真心,付出的更多。周小军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周岩也有这种想法。
因此,两位男生开始在暗中较劲,谁也不服谁的输。
周小军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周岩半天,装出很吃惊的样子说:“厉害,出去三年,回来就当老板。兄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是因为喜欢冉玲玲,才和她合作开家电超市的吗?”周小军两眼定定的盯着周岩,想看出他脸上的变化。
周岩不亢不卑,从容回答:“有这个因素,不过也不是全部。因为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多资金,加上冉玲玲头脑灵活,有梦想有追求,是一块做生意的料,为人又很正值,我相信他。”
周小军点点头,睁大着眼睛,茫然的看了会儿天,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像对自己,又像是对周岩说:“冉玲玲确实有女神范儿,值得每个男孩子追求,但是人家的眼光很高,你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气呀。”
周岩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却又有些迷惑地问道:“我也有这种感,老兄。老兄,我出去都三年多了,你和她合资办饲料厂已经整整三年了。三年你都没有把他拿下,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周小军很茫然的摇头:“除了怪自己魅力不够,手腕不够,还有为什么?老弟你和她从小就相识,不是也那么多年了还一筹莫展吗?”
两个男人相互揭短,唉声叹气,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
最后,周小军叹了口气说:“算了,别说那些伤感的事情,我要去饲料厂看看,咱们一路吧。”
周岩既然无话可说,于是两人往回走,刚到公路边,居然有一辆摩的停在那儿,周岩忙向开摩托的大叔招手。
周小军脸上露出喜色,笑嘻嘻的说:“终于不走路了。”
俩人上车坐好以后,开摩托的大叔很快启动的车。周岩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既然去饲料厂,为啥不给冉玲玲打电话,让她开车来接你咧。”
“那样多麻烦,我以为下车后随便招个摩托车就到了,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人。”
“因为现在的公路没有修通,摩托车也没有多少人座,所以专门跑摩托的人并不多。”周岩将自己知道的你也说出来。
摩托车箭一般往前冲,两人没聊上几句话,车已经到了冉玲玲的饲料厂门口。
两人下车后,周小军赶紧从口袋里面摸钱,周岩已经将钱付了。
周小军见自己慢了一步,只好有些抱歉地笑道:“老弟,那谢谢你呀,下次有机会一定记得让我买单。”
“我们两兄弟谁跟谁呀?别那么计较好不好?”
这边周小军和周岩进了饲料厂转悠,而冉玲玲同冉玲玲通过电话以后,寻思着等拿到了钱该怎样向胡六斤摊牌。
经过今天车上那样的事情以后,现在,她连一分钟都不想多拖下去。
可是,冉盈盈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冉玲玲从银行把钱取了跟她以后。冉盈盈将钱和胡六斤一起办厂的那些协议件全部揣进包里,等胡六斤来厂里的时候,把他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胡六斤,你那天的事情太恶劣,让我彻底寒了心,现在我把你投资的股份买回来,我们一刀两断。”
“什么?你以为是过家家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可能?”冉盈盈话音未落,胡六斤就已经跳起来,眼睛瞪得比同龄大,脸黑的跟锅底差不多,他挥了挥手,说话的声音很坚决。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当初签署投资协议的时候,我说嫁给你只是口头说的,并没有白纸黑字的写出来,所以口说无凭,就是告到法院我也不怕你。”冉盈盈早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说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胡六斤黑着脸,两眼目视着冉盈盈俏丽的脸蛋,足足又看了有半分钟,最后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算你狠。”
顿了顿,胡六斤又摇头晃脑,脸上坏坏地笑着。说:“要我放手也可以,除非你陪我睡一晚上。”
“胡六斤,你就是个坏蛋,专门想占我的便宜。”冉盈盈气得跳脚。
胡六斤却嬉皮笑脸的说:“冉盈盈,一个人说话要讲良心,到现在为止,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还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心中没有一点数吗?”
胡六斤的话让冉盈盈有些语塞,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怎样回答,只好悻悻地瞪了胡六斤一眼,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喘着粗气。
胡六斤在冉盈盈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脚晃了两下又放下,脸色变得很难看,甚至有些凶巴巴的说:“怎么不说话啦?心虚了吧?你想想,当初要我投资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呀,纯粹就是过河拆桥,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