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临安城内不同的地方角落,一窜窜火树银花,蛇行而苍白,从地面上升腾而起。打破了两人相处的静谧,在黑宇中骤然炸开,临安上方的夜空顿时就亮如白昼,星陨如雪,望之如有毛羽然,漫天五光失色,璀璨绚烂,遍地琼楼玉宇,灯火辉煌,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加以远山云吞吐翠微中,淡绿青深一万重,不可不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蝶祈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误解了三觉,心中羞愤地自己都责骂起自己小脑袋瓜里,怎么净是想一些乱七八杂的,一点都不矜持!三觉带自己到此处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最好的地方,看那漫天的火树银花之景吧,正当蝶祈这般猜想,李三觉果然开都问道蝶祈:
“怎么样,蝶祈,喜欢吗?这本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当时心想我那么久没回来,想了再三,才想到这法子,希望能哄得你开心。”
依偎在李三觉怀中的蝶祈,听闻三觉说这是为自己准的盛世美景,星眸再度水汽藴蕴,情绪激动,难以言语,李三觉凑道蝶舞脑袋边上,思考了许久,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其耳边开口轻声说道:
“蝶舞,对不起,原谅我,花了这么久时间,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一直到方才,才意识到了你自我心底有多重要,才明白,早不知何时,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成为了生命力不可或缺的人,蝶祈!我喜欢你!!不知不觉中,也早已不知何时依然爱上了你!!!”
风吹花落泪如雨,蝶祈一双玉手,不停地擦拭着滚落下的泪珠,蝶祈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今晚哭泣了多少次了,明日里醒来,眼睛不知道得肿成何样,可那又如何,即便此时又哭成了个小泪人,但今晚的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泪人儿了吧!李三觉将怀中的蝶祈再抱紧着,贪恋着蝶舞此时在自己怀中的时光,亦是如蝶祈一般,觉得今夜便是自己这一生,最为幸福的时刻了吧!
李三觉再一次蝶祈抱了起来,怀中的蝶祈伸出手臂,环着李三觉的脖子,情深意浓地重重吻在李三觉的嘴唇上。一吻过后,苏苏暖暖的风,扑腾的吹在蝶祈的耳根上,暖化了蝶祈的身子,小脸通红,静谧地靠在李三觉的胸膛上。
“三觉,我们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嗯!好!我们一起回去啦!”
夜已至深,若是有幸,行进在一望无际的西疆大草原上,抬头望向夜宇,浩瀚星空,犹如悬在顶上咫尺之距,撼人心魄,蔚为壮观,银河中星罗棋布,浩如烟海,仿佛伸出手,便可捞出一颗星辰来。一场大胜之后,上将军牙敕瓦赤自然事心情大好,故意未派出驿候回禀大汗,却下令星夜赶回大辽,欲亲自面见大汗,为众将士庆功。
尤其是没想到,自己军中,那先前三军比武得胜,刚被册封匈奴铁骑校尉的白衣姜神涯,竟如此深藏不漏,于两军阵前,斩下秦西疆镇国大将军温候!后又得知,其事先更是带着两千轻骑,堵截了六千秦军骁骑,并斩首那骁骑将军王嗣后,真不可不谓少年神勇,举世无双!
牙敕瓦赤心中盘算,即便姜神涯乃是异姓,但愿效忠大辽,自是乐意不拘一格降人才,定要为其向大汗请功,趁消息还未传开,笼络其心,彻底将其收归麾下,那往后自己剑锋所指,还不得是所向披靡吗?!
火光鱼龙,匈奴铁骑,连绵万里。末端,姜神涯竖躺马背,手握缰绳,却是由着坐下照夜踏雪火麒麟信步走着,脑袋枕在横握着的鬼冢抢的双手上。痴痴地望着如同是近在咫尺的星空,眸中流光辗转,似有心事,面容清冷,神情温和,体态精瘦,虽称不上英俊,但胜在气概十足,可谓之英武不凡!
“吁!!”
前方远处浓墨黑夜之间,一人一马冲出,一眼就认出为首的一人,便是大将军牙敕瓦赤,随即拉住缰绳,身下骏马缓下步子,至其大将军马前,翻身下马,一膝前屈,一腿后弯,上身体前俯,右手下垂。
“属下忽雷托,参见大将军!”
“起身吧,本将军见你如此匆忙,有何事?”
“禀将军,属下奉大辽北疆王府白狼王之命,令请小王爷姜神涯,即刻随同属下回府,望大将军准许!”
上将军牙敕瓦赤饶是如何都没想到,这姜神涯会是北疆白狼王府的小王爷,可如此想来倒也就不稀奇了,难怪这姜神涯会有之神勇,还真是虎父无犬子,没得辱没了白狼王一世威名不说,反倒还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牙敕瓦赤并未急着回复身前北疆王府的驿候,哪能他白狼王一声令下,说放人自己便就放任,这姜神涯立下如此显赫战功,定是要在大辽王朝之中传开,若是朝中之人问起姜神涯何在,若是被人知晓,白狼王一声令下,自己便放了姜神涯,属实有损自己威名。况且朝中白狼王执掌大辽四十万大辽铁骑,但皆因那白狼王妃是秦人异姓,使得其在朝中树敌颇多,免得自己落人话柄,叫人怀疑自己与白狼王私教甚好。
说到此,牙敕瓦赤又不禁心中不解,白狼王又是为何要使得自己的儿子,隐姓埋名到自己麾下呢,且能在大辽王朝内,瞒得如此密不透风,难说其中没有大汗出手干涉的缘故,以大汗与白狼王之间的渊源而言,估计此事,大汗亦怕是知晓此事。其中用意,莫非是有意培养这姜神涯,使其日后好接替白狼王执掌大辽北疆铁骑?!可十多年前,朝中百官死谏之事,难说不使得白狼王心中无异心,其手握的三十万北疆铁骑,皆是大铁骑中的最为拔尖的战力,若是要反?这自古帝王之道,疏贱必赏,爱近必诛,为臣之道,切莫才大压主,全大压主,功高震主!饶是渊源再深,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牙敕瓦赤越是想,脸上越是阴晴不定,看得白狼王府驿候不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