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
回娘家。
不疾巷口,律部众人齐聚。
柳高升最为激动,踮脚行翘首以盼之举。
“列位,还耽搁什么,走啊。”
几人没理柳高升,注视吕不闲,眼中全是关切。
“吕经历,手绢又湿透了。”
“是吗?”
吕不闲食指放在人中处,往下一扥,俩角塞进鼻孔的手绢落下,血又开始喷。
在律部历经一年磨砺的廉战,早已搓好了手绢角,见状直接塞入吕不闲鼻孔,完成对接。
“感觉像牛换鼻环似的……”
柳高升看得蛋疼,建议道:“吕经历,要不先去趟胜天半子堂?”
“没有这个必要,”吕不闲云淡风轻,笑道,“这两日吃得太补,正常。”
杜奎疑惑道:“伯母应该知道吕经历的情况啊?”
“哦,我被娘赶出来了。”
过年被赶出家门?
拓跋堑大惊:“吕经历,发生了什么?”
吕不闲铺垫完毕,看向柳高升,意味深长一笑。
柳高升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妙预感。
“也没什么,”吕不闲笑眯眯捅出刀子,“和红梅在庆余坊鹏程巷的新宅住着,她操办的伙食,哎……”
我尼玛不是我问的啊!
“痛煞我也!”
柳高升突遭横祸,捂着胸口后退。
再想到秋悲说的,月月此番未曾跟随来秦武……
“呜呜呜!”
众人也没闪开单身狗的进行时暴击,却忍着痛,目视柳高升鼓掌,暗中束音成线。
“难怪吕经历挂俩大黑眼圈!”
“咋就这么快了,会不会有伤风化?”
“与其操心这个,不如关心下吕经历的身体……”
“我觉得,送给沈伯父的东西,不如送给吕经历算了?”
“像话吗,不如请教沈伯父,于此道可有良方,转而送与吕经历!”
“善,就这么办!”
……
沈府。
小院儿。
沈青云端茶上了石桌,苦笑道:“吕哥,着实没料到你们今日还上门。”
“商量着给你个惊醒,”吕不闲站在写满字的苍缅石碑前,感慨道,“众人只知小沈你厉害,却不知暗地里伱也在苦修……”
沈青云正色道:“大人常说,世间没有不努力就成功的人。”
蹲在仨儿宠面前的众人,闻言沉默不语。
“沈哥为何在不该骄傲的方面骄傲?”
也就是你了,柳高升!
柳高升这话没人敢接。
转而一想,妈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听都听了,不得反驳两句表明立场?
杜奎娇笑:“听上去,柳高升你有意见啊?”
“有意见就提嘛,”拓跋天关心道,“沈哥心地善良,海纳百川,又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