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啊”
“殿下找属下有何吩咐?”
“吃,吃了吗?”
“属下正准备去吃早饭。”
“啊,去,去吧。”
“属下告退。”
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抹去瞳孔中残留的沈青云。
秦墨染回神,前行,站定,俯视。
地上满是玉玺碎片,碎出了赝品的味道。
就这充满赝品气息的东西,秦武国运压不住,反倒因其衰败。
“沈青云,秦武出生,禁武司为官,天生秦武人,秦武魂”
秦武王朝就是沈青云背后势力,否之。
“家族原因?”
其外公秦武首富,年九十,凡人。
父亲沈威龙,老婆孩子热炕头。
母亲,大门不出人生最大成就,疑似本届雀神,人送外号,血手人屠。
二叔
背完族谱,家庭方面,再度否之。
“只剩下他个人了”
秦墨染缓缓抬头,凝望渐涨的国运,身躯有些颤栗。
她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气运,能把楚汉仙朝镇国神器方寸皇土的分身,轻飘飘一拳打得粉碎。
“气运,气运”
想象不出来。
但和沈青云过往事迹一结合,秦墨染爆表的心跳渐渐趋缓。
“错非气运使然,否则半年修行,能如他这般恐怖吗?”
思及此处,她竟还有些悻悻。
“我也是心大,就这般坦然接受了他的可怕”
又发呆少顷,她俯身欲拾玉玺碎片。
指尖刚刚触及,碎片化为粉尘。
比那扇木门,碎得更彻底。
秦墨染起身离去,心跳再度加快。
她有一种我发现了秦武最大的瑰宝,却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兴奋感,窒息感。
霍府。
四人缓缓睁开眼睛。
“我,我睡过去了?”
“我真不是人,怎么睡得着!”
“嘴里还黏黏的”
“还有点腥?”
四人从躺着到弹起上半身,耗时眨眼。
眨眼间,四人历经清白尽毁无边恐惧无边暴怒报仇雪恨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心路。
“妈拉个巴子,”拓跋天低头切齿,“终日打雁,爷这张脸,也下得去”
话音戛然而止。
另外三人垂首,在心里默默补上最后一个字。
“我不甘心!”拓跋堑拳头捏得咯咯响,“要让我抓住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