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兴许我也有错。毕竟,我一而再地拒绝了他那么多次,他总归会介意的吧。”苗贝贝抽嗒着说道。
成辛一腔的见义勇为又被激起。
余勒马上转移注意力:“辛辛,你陪她回去换衣服;我去质问小帅。稍后我打电话给你。”
成辛点头。这个建议让她也如释重负。毕竟她的小坤包里,装着一盒待归还的情。
余勒捡起地上的篮球,小跑着离开了。
苗贝贝跟着息了哭声,长叹一口气:“刚才我急不择言,好像说重了话。”
成辛从坤包里取出一条平时遮阳用的薄丝巾,替苗贝贝披在肩上:“着急也是有情可原的。先回去换衣服吧。大不了你跟他彼此道歉。”
半个小时后,余勒拎着一盒披萨和三盒软装王老吉去老研究生楼,敲成辛宿舍的房门。
“今晚便宜我了。先吃顿简的,明天补回来。”余勒心平气和,语气寻常,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见到彭小帅了?他怎么说?”成辛追问。
“没见到他人。”余勒边拆披萨盒边说。目光避开成辛的,明显在逃避话题。
苗贝贝默默拿一盒王老吉,低着头不说话,却竖起耳朵听。
不过,无论是余勒,还是成辛,都不再提彭小帅。苗贝贝只好一心一意吃起海陆双拼。
吃了一会儿,余勒搓搓手:“那么,我先走了?”
“行。我送你。”成辛很自然地接。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室门。
走出寝室楼,来到楼下的小院子,成辛仰头看余勒:“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余勒摇头,再摇头:“真没见着小帅他人。”
“听到声音也一样。”
“其实语音只承担30%的信息传达。”
“不过,这又怎么难得倒知根知底又才智过人、善于推理的室友余勒?”
余勒叹口气,露出无奈的笑容:“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一个人追了另一个人很久没追上,想问问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偏偏衣服做祟,无意中让另一个人受了惊,话说的重了点。不用担心,我会开导小帅的。”
暮色中的余勒,被底楼窗户透出的暖黄色的光打上一层温柔的底色,他们恰巧站在一枚路灯下,第二个光源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周正笔挺的鼻梁,显得更挺拔。
成辛看着余勒,耳朵里还听着别人的恩怨情仇,已经跑神儿想起她和他的爱情。
她和他之间,只有恩和情,却被迫走到了分手这一步。
想到分手,想到从此天各一方,想到他要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想到他会有新的女朋友,成辛不由悲恸中来,脸上形色也跟着变化。
余勒瞬间住了口,他怎么会不知道成辛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辛辛!你不要多想,也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都在……”余勒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了调。
成辛已经泪水花了视线,心中绞痛,痛不可言。想起苗贝贝半下午的一番话,又听到余勒声音变调的“我会一直都在”,忽然打断余勒的话:“你等着,我有东西要给你。”
余勒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