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
一声茶杯被抛向桌子当中,和菜盘发出碰撞的声音。
把茶杯扔桌上的始作俑者张振民起身。
用大杯给自己倒满一整杯酒。
他看向洛高明。
“高明啊,你我老周咱们三人十六岁入伍,算一算到今天也有二十六年的交情了。这杯酒,我敬咱们这二十六年交情!顺便,祝你早日高升从县大楼升到省大楼!以后啊我这个县里的朋友,就不用再联系了。”
说完便一饮而尽。
满杯白酒,一滴不剩。
酒杯磕在桌上。
他轻声对自己妻子说道:“走吧,别让孩子太委屈了。”
陈桂兰点了点头,拿上自己的包和外套随着丈夫离开。
洛高明急了。
好兄弟这是要跟自己绝交啊!
他急忙起身:“老张!别这样老张!我罚酒,我替知梅跟你道歉。”
可是张振民行事雷厉风行。
他这边还没从主座站起来呢,张振民就已经带着媳妇离开了。
好好的三兄弟,现在仅剩下两家。
两家里还有个孩子跟着张帆跑了。
甚至另外一个孩子也想跟着跑,只不过是被当妈的死死拽住。
张帆出了门。
感受着山城青玉县的微风。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他还在恶趣味的想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放弃把那一盆满是辣椒红油的毛血旺泼周知梅脸上?让她穿纯白毛衣装比!
跟出来的周睿却气得不能行。
“太气人了!帆哥给我来根烟!”
张帆给他第一根:“别跟我学,少抽点。”
二人走到路边。
看到一家卖小面的街边店。
“饿着呢吧。吃点?”
周睿愤愤的说:“气都气饱了!”
张帆:“行,那不吃。”
周睿一屁股坐在了小店门口的座椅上。
不太有骨气的说:“吃点也行。老板!我要三两小面加一份蹄花!”
让周睿少吃一顿饭,那比登天还难。
张帆意外的是,自己刚坐下没一会。
身边又坐下了两个人。
母亲陈桂兰笑盈盈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