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想不到三江教的徒子徒孙竟是这般小人行径,真是晦气!”
风雪间隙中,一名褚色短打的老者背着手出现,别听声音颇显老气,脊背可是直挺挺的,一看风度就知道不是俗手,可惜戴着个斗笠,看不清脸。
“你是谁!”
江映空眼看秘籍到手,怎能甘心,偏偏这老者他看不出门路,令他不敢动作,“我爷爷是江填海!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管你是谁,这件事轮不到你插手!”
“哦?”
斗笠老者有些惊讶,而后恍然点头道:“原来是江老怪的孙子,也是,他就是这般小人,你这孙子是个小人,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哈哈哈!”
“你!”
江映空气得发抖,立刻亮出自己的玉笛。
“后生!”斗笠老者抢先打断,也亮出自己手中的剑,“看清楚了!这柄剑,你可认得?”
江映空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他仔细盯了两眼,失声道:“火莲阳剑!”
“认得就好!”
斗笠上下点了点,老者笑道。
他手指依次搭在剑柄上,话音转而成了怒斥,“快滚!老子就算宰了你个畜生,江老怪也不敢上我的赤莲山!滚!”
江映空怕的连回怼都不敢,赶忙收了笛子,瞬息消失在风雪当中。
这些事,顾长渊怎么可能没听到,没看到,可他没招,内息全成了毒火,被他拘束在下气海,而没有内力,他是打不过这名老汉的,因为这是名真正的至尊,和王后一般无二,脑后都有个盘子大的纯阳法相!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怕,尽管心中默默叹息,看来这趟是见不到干爹了,但还是不卑不亢道:“老汉,你要做什么?”
斗笠老者停在原地,手仍旧搭在剑柄,没有回答。
“是杀我吗?”
顾长渊枕在雪地里,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那可要利落点,不然我这三万六千息真气失控,你也好不了!”
斗笠老者仍旧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像个木头。
风雪此时大得惊人,顾长渊下意识闭上了眼,意识也逐渐模糊,没办法,他太疼了。
……
“二师兄,咱还不过去吗?”
冷老大吹气暖暖手,后揣着缩进了袖子里,“我好像听到了祖师的声音!”
周边同门应和道:“是啊,那声滚,好像祖师也那样骂过我,我现在还记得呢!”
陈向北看看左右,拔出地上长枪,“那还愣什么,冻手啊!”
……
回到顾长渊这里,他已经醒了,而且最奇妙的是,他竟然不疼了,体内的毒火竟然缩成一团,躲在下气海不敢出来。
与此同时,眼前的斗笠老者已经被风吹的雪堆积在身,成了雪人。
他仰躺的积雪逐渐融化,冷丝丝的凉气给了他个激灵,让顾长渊不得不坐起来,而紧接着,背后隐隐有股滚烫的气息和炽热的亮光透来,他好奇的转过脑袋……
看到眼前景象,他似是痴呆了般。
那背后,有个房子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那么热,那么厚的——
一轮太阳!
好比是太阳落了地,地上一圈儿冰雪马上融化,成了一道雪线,圆得是那么完美!
太阳之前,是个女人,一身白衣,正双手持在腰线,冲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