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来你是不愿了,也罢,时间还长,等你这些牵挂老死之后再来寻我不迟。”
“在此之前,你须勤修太阳真意,等它长到脑袋大小的时候,师娘才会见你,不然咱们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顾长渊还没来得及多说呢,突然周遭景色晃动,灰色的一片竟然泛起波波涟漪。
“仙长大驾光临!祝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仙徵音眉头微皱,最后望了顾长渊一眼,待她袖口甩动,石上便只留下丝丝香风,仿佛未曾来过。
再一晃眼,顾长渊面前多出个两米多高,膀大腰圆,满脸刚毅的男子,由于没有蓄胡,看起来倒是没有老气,只是那腰长的白发显露出,他岁数不小了。
这白发没有扎簪,而是随意地披在肩头,顾长渊刚打量一眼,就觉得他有股无与伦比的贵气,想是身份不凡。
“大……大王!”
一旁回过神的丹小赶忙见礼,拉着顾长渊的袖子,示意不可放肆。
怪不得祝焚筝那妞儿高得不像话呢,见了这主,顾长渊释然了,姚明的儿子当然不会矮了,祝焚筝有这么个两米高的岳父,想她也矮不了。
像座大山似的,真有压迫感!
“父王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祝无炬抖动袖口,整理衣服,小辈面前,他当然要有威仪,“你便是潘临?”
“倒是副斯模样,怪不得莎莎指名要你做夫婿呢!”
“孤且问你,相才那女子……可是来寻你的?”
顾长渊神思飞转,霎时间已经摆了数个念头,但是不行,他根本听不清这老丈人的修为,想是呼吸太过绵长了,那他绝对是个至尊级别的人物,自己是马虎不得的。
“呃这,她乃是家师!是同莎莎来京城的路上结识的,此番来是为了查看小婿功课的!”
“这倒是稀奇!”
祝无炬看着天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孤还以为她这样的人物,不会轻易收徒,想不到居然会收你这小厮!”
“果然和你爹一样,旁的不会,净会走狗屎运!”
晚。
忙碌一天的祝焚筝枕在浴盆里,舒服的泡着澡,“然后呢?父王和你说了什么?”
大冷天的,顾长渊不想折腾,而是躲在屏风另一侧泡泡脚,“还能说什么,问了问我娘,说为什么没来京城,还说让咱俩努努力,他等着抱外孙呢!”
祝焚筝呵呵直笑,“那你进来啊,不进来怎么让我父王抱外孙啊?”
“我才不进去呢,想让我给你搓澡,没门儿!我洗完了,躺被窝去。”
祝焚筝仍是发笑,“瞧你那怂样!”
转眼,又是月余。
这期间顾长渊除了和新娘子磨合,就是净天练功,多长长肉。
祝国这个鬼天气,中午热成鬼,早晚冷成鬼,没点膘还真顶不住。
再有一点,天天憋宫里快憋出病来了,所以他一直想出宫逛逛,只要重新纳几息气,凭借轻功,他总有办法能出去。
巧了么,时值三月三,这天祝焚筝要去大朝会,丹小又痛经,不能缠着他,总算让顾长渊逮了个机会,翻墙逃出皇宫。
“哎哟我这老腰喂!”
跳下墙头,顾长渊东张西望,喜形于色,虽说他的显卡不管用了,这么些天他仅纳了十息气,但来回翻墙总是够用了。
走远了再传音丹小,免得她挂念,胡乱找人。
刚一转身,“嚯”了一声,打死顾长渊也没想到背后有人。
“大白天的,你想吓死我啊!”
“大白天的你还鬼鬼祟祟呢!”霓裳扯上他的袖子,像是抓贼一般。
“干嘛,你想抓我回去啊?”
“你是跑出去玩了,但做事之前你能不能想想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总不能我和丹小替你受罚吧?”
想我顾长渊一世英名,还能被你个小姑娘拿捏不成?“不是,那怎么个意思啊?”
霓裳一边替他拍打衣服上的灰,一边鬼使神差道:“出去玩你不得带钱啊?再说现在三脚猫都打不过,遭贼怎么办?不得有个人帮你?”
“噢……”
顾长渊松了口气,“行,爷们今天算是被你拿捏了,春宵苦短,咱别愣着了,走吧!”
“谁跟你春宵啦!你再瞎说我告密去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