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晓晓闻言忙道:“别,你还是洗慢一点吧,那样会洗的干净些。”
沐幽寒笑道:“洗澡我还是会的,就不劳你费心来教了,对了,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尝试一下逃跑,就权当是,我留给你们的一线生机好了。”
窦茵茵冷哼不答,这个家伙真是变态,居然还想玩猫捉老鼠的把戏,我宁可待在茗香阁,也不愿一辈子跟着这个混蛋。
这么一对比,她终于明白,艳家对她们姐妹俩,到底有多好了,艳雨奇从小与她们一起玩闹,毫无尊卑之分。
可是她却鬼迷心窍的,处处与人家攀比,并且由羡生妒,最后更是做出了一个,足以影响到后半生的,重大错误决定。
甚至连妹妹,都可以说是受到她的决定牵连,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幼年时。
那么窦茵茵相信,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那份宝贵友情的,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两位当事人来说,这绝对可以算是她们,自打出生以来,所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次等待了。
就在她们内心忐忑不安,准备接受命运的裁决时,突然砰的一声,房门竟然被人一下子踹开,是谁会来救她们?
窦茵茵与窦晓晓寻声看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脸担心之情的艳雨奇,随后也见到了跃跃欲试的林枫。
这一刻,在绝望无助的两姐妹眼中,他二人的出现,几乎不弱于一场神迹,让她们心怀感激。
艳雨奇快步跑到两人身边,拉着她们的手臂问道:“你们没事吧?”
窦茵茵羞愧的低下头去,自觉没有脸面再见她,窦晓晓倒是没想那么多,喜出望外的叫道:“艳姐姐,能够在这种时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林枫一直跟在艳雨奇身后,小心防备着敌人,然而进来之后却发现,对方竟不在此处,顿时纳闷不已。
他忍不住问道:“劫持你们的那个家伙呢?不好好在这里待着,跑哪去了?啊!难道说他已经做完坏事了?”
三女闻言皆俏脸发红,艳雨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懂别乱说话!”
“呃……”林枫讪讪的挠了挠头,略觉尴尬,有心向艳老师请教一下,自己哪里错了,但当着外人的面,最终没好意思开口。
“那家伙正在里面洗澡呢,嘿嘿。”窦晓晓伸手一指,神色之间,尽是得意之情,显然对于自己,当时的应变反应十分满意。
在林枫踹门的那一刻,沐幽寒一下子从浴桶中跳出,他运转斗气,将身上的水分瞬间蒸发干净,然后迅速穿好衣服。
沐幽寒推门走出,看了看林枫,说道:“这应该就是,之前你们提到过的,那个什么林公子吧。
艳雨奇啊艳雨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如今可是泥人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情去换别人的闲事。”
艳雨奇平静的道:“生而为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若是事事都畏首畏尾,那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活着也只会糟蹋粮食。”
沐幽寒拍手赞道:“说得好,此言深得吾心,艳雨奇,就冲你这句话,今日我便不为难你,你走吧。”
林枫上前两步,开口说道:“喂,你就是艳姑娘的,那个什么远房表弟?说话挺拽啊。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强抢民女,这帝都还有王法吗?”
沐幽寒皱眉道:“你的地盘?这青云楼不是墨家开的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
林枫道:“我不是说这里,我问你,你是在哪抓的人?”
沐幽寒道:“茗香阁。”
“这就对了,茗香阁是艳家的产业,而我是艳家大小姐,艳雨奇的男朋友。
她们姐妹隶属茗香阁,是名副其实的艳家中人,如何,本公子找你,可否算师出有名?”
林枫耐着性子,认真的向对手解释,一旁的窦茵茵与窦晓晓听他这样说,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当初艳雨奇找林枫假扮男友,两人高调现身群英楼,这件事曾闹得是满城风雨,她们自然也听说了。
可是由于这次事件,实在有些雷声大雨点小,毫无任何后续反应,因此两人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有人在造谣生事,哪知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沐幽寒脸色有些阴沉,他想起舅父艳思,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本以为对方是在敷衍自己,可没想到居然真的冒出个意中人来。
沐幽寒与林枫相对而视,一时间,四周空气之中,突然充斥起一股莫名气场,一道道无形的闪电交织缠绕,仿佛不分出一个高下来,誓不罢休。
另外三女也均感受到了,房间内的那种压抑气氛,窦氏姐妹不禁暗暗称奇,真是奇人自有异象,无怪艳雨奇会看上,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确实眼光独到。
艳雨奇望着针锋相对的二人,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不知道林枫能否敌过对方,不过她已经想好,一旦林枫呈现不支之象,那么她必然会出手,与他并肩抗敌。
沐幽寒缓缓抬手,霎时狂风骤起,秋叶漫天急落,他这一只手,便携带着无尽威势,强横霸道的朝林枫按去。
林枫举臂由上至下,轻轻划动,顿时水面荡漾,波纹四起,随后出现一个缓慢转动的漩涡,落势碰到转势,正好势均力敌,相互抵消,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沐幽寒眼中,无比惊讶的神情一闪而逝,他点了点头,傲慢的评价道:“还可以,跟我来。”说完,直接破窗而出,落到宽敞的街道上。
林枫向艳雨奇投去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然后跟着跃下,三女急忙来到窗前围观。
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蕴含着的,那股肃杀的气势,过往的行人,皆下意识的远远避开,绕道而行,有个别胆大的,则留下来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