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博采众议帝截殉臣拥戴针砭时弊

“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吉祥！”和英宗起小上朝听政一样，孙太后也坐在朝堂龙椅宝座边，面对堂下听武百官跪拜声，同时有一种无法言状的东西鱼梗于喉。一父二母所生的亲哥俩祁镇和祁钰，为此宝座竟然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孙太后那天让英宗去看有病的弟——祁钰，英宗从仁寿宫走后也没去看，而是去处理皇朝的其它事。何青青派人暗查回来说。肖四在土木堡之变前偶尔来看孙太后，周小妞被孙太后安排在娱乐场后，肖四也没有间断过，就是出现土木堡之变后才停止。景帝当了皇帝后不长的时间，周小妞通过吴贤妃的关系，调肖四到景帝身边当贴身保镖。景帝给肖四升一级职位，黄小丫通过樱桃知道的情况，来报告了孙太后。英宗夺门后的一天，肖四碰到武清候石亨。石亨给孙太后当保镖主管时，与肖四关系一直不错。肖四虽是景帝保镖，可也随着做夺门的事，石亨与英宗一说，英宗未处理肖四。英宗而让肖四仍在景帝身边。肖四那天净以找英宗为名来与孙太后说，景帝驾崩英宗有要人殉的话，孙太后让肖四转告英宗，皇朝不要再实施人殉制。英宗听到肖四传孙太后话后，邀请母亲的孙太后来到朝堂议事，要做出截殉的决定。

“众卿平身！”英宗说。

“谢皇帝、太后！”众臣说着站了起来。

“陛下开始？”英宗复辟成功后，对拥立他的人论功行赏，曹吉祥被任命为掌管司礼监总督三大营，有了京城军政大权。石亨进爵忠国公，徐有贞被封为武功伯。曹吉祥自然站在龙椅边，小声冲英宗地问。

“啊！”英宗看眼母亲的孙太后，是征求母意。孙太后不知英宗怎安排，也没必要问那详细，冲英宗啊声，以示同意。

“开始！”英宗冲曹吉祥说。

“博采众议，帝截殉！”曹吉祥高声地说。

“是啊！成语释义：广泛采纳群臣进谏，出处《三国志61吴志61太后登传》：‘臣闻为政听民，律令与时推移，诚宜与将相大臣详择时宜，博采众议，以顺民望。’朕欲意拦截，人殉祖制，请臣工，一起议策！”英宗接曹吉祥话地说。

“陛下，臣有话说！”英宗复辟后大换内阁成员。徐有贞被封为武功伯，又被推进内阁首辅位，第一个站出地说。

“徐爱卿请讲！”英宗冲堂下说。

“人殉是殉葬，又称陪葬，指以器物、牲畜甚至活人，陪死者葬墓穴。它以保证死者，亡魂的冥福。冥福是死者，在阴间所享之福。《魏61崔挺传》：‘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於城东广因寺，起八关斋，追奉冥福。’陛下要截人殉，不愿后代人，享受冥福？”徐试说着问。徐与一般人思想真是有异，净说出别人意想不到话，和土木堡之变后提南迁事般。孙太后听着的心理，很是反感，但这是面对群臣的朝堂，一时不想说啥话地想。

“啊！朕听说个故事：（《礼记61檀弓》，以下简称《札记》）。”英宗没回徐有贞话，啊一声表示听清，想说听说的故事，看眼孙太后说。

“你说！”孙太后知《札记

》中一些内容，小声冲英宗说。

“《札记》载……英宗说起：陈子车死在卫国。他老婆和管家谋划以活人殉葬。两人商量好后，陈子亢来了，他们便对陈子亢说：“子车先生是生病而死。病人到地下无人伺侯，我们打算以人殉葬。”陈子亢说：“用人殉葬，不符合礼制。他虽有病需要人伺侯，但应当伺侯他的，谁能比他妻和管家更恰当？不用人殉葬就算了，如定要用人殉葬，我想用你们二位，作为殉葬者最合适。陈子车妻和管家大惊失色，再也不提以人殉葬事。英宗说完此事后，又看眼母亲的孙太后。孙太后知道此故事，心理很是舒服，于是点头，表示赞成意思。

“谁有本奏来！”徐有贞和众朝臣听完此故事，堂上下出现一片雅静。孙太后曾查过《札记》，是先秦儒家学术论汇编，非一人一时所著。它包涵从孔子直到孟、荀各家各派的论著，其中皆为孔子七十子后学所记，内容相当庞杂。《札记》大多写就于春秋战国时代。中反映的基本内容多系先秦古制，其中录有一些孔子言论或其弟子对孔子思想真谛的发挥，即使有个别篇章是秦汉儒生所撰，但其基本内容也都是对先秦古制的追记。中包涵的古代礼制和当时社会生活情景的内容，另从治国方略、至家庭准则，在《礼记》中都有专门篇章论述。这些篇章处处体现出宗法制的原则和精神。人殉制在先秦时代已不符合儒家宗教的礼制，徐有贞净说出如此荒唐话，是为皇室家族人死后的幸福着想，也是给英宗溜须拍马屁的言语。人死后的幸福在哪里？徐有贞说的此话，是为个人目的而非体恤无故被害死的陪葬人，孙太后作为皇室家族人，不仅不感谢而是非常地反感。这时，曹吉祥冲堂下高声地说。

“陛下！臣许彬，有话要说。”许彬站出地说。

“许爱卿请讲！”英宗说。

“人殉用活人陪葬，是残酷的制度，中国古代沿袭来。秦汉后有所收敛，代之以木俑、陶俑，对社会的发展，没有好的影响。间隔那多年，明代的太祖，实行人殉，带来何益处？没有！冥福是去世人，在阴间幸福，有谁见过？我没见过！陛下主张截殉制，例子很好，人都是一样，不想无辜去死。陛下如截殉，会名垂青史，千古流芳！”许彬有点激动看眼徐有贞，毫不在意，净兴奋地说，孙太后在宣德年间，听宣德帝说过许彬，到正统年间，也接触过此人。许彬（1385-161）字道中，号养浩，明丰县苗城里钓台村（今江苏丰县宋楼镇许口村）人。许彬“生而颖异，及学，目十行下，时人皆称神童”，少年时因丰县灾荒，十四岁随父迁居山东兖州府宁阳县。他是明朝大臣，著名学者，馆阁体代表作家，世称“东鲁先生”。他少以学知名，永乐九年（111）中举，永乐十三年（115）成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125年升检讨，他又升修撰，参与编修明仁宗朱高炽、明宣宗朱瞻基两代帝王实录。正统十二年（1）他主持福建乡试，号称“得人”，官秩二品，掌礼乐祭祀。正统十四年（19年），彬父亲去世，告假归家治丧。时贡市混乱，朝野上下通晓各国语者以彬为最。大学士曹鼎（明正统宰相）因

其能荐其提督四夷馆，彬为克尽孝道，欲守庐三年。英宗请示孙太后不允，孙太后给英宗出招：特下诏命彬进京叙职，又遣使吊唁彬父并谕祭于丰县邀帝城前许氏先陇。彬感皇恩，八月进京复职，九月升为大理寺少卿，十月转任太常寺少卿兼翰林待诏，并提督四夷馆。他不久升太常寺正卿。孙太后从那时认识了此人。英宗北还，皇朝议大臣往迎，许彬毅然请行曰：“主辱臣死，分也。”到达宣府见到英宗，他按照英宗的授意，为其撰《罪己诏》和土木堡之役阵亡将士祭，为英宗赏识。景泰末年，石亨等人谋划夺门之变，寻求许彬帮助。许彬为石亨推荐徐有贞，徐有贞也正好再找石亨，多人一拍遂成其事。英宗复辟后，升许彬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入直渊阁。他与徐有贞共掌国事。

“陛下！小臣侯齐，有话要说。”侯齐站出，看眼孙太后，高声地说。

“侯爱卿请讲！”英宗说。

“臣拥戴，针砭时弊！成语解释：砭：古代治病刺穴的石针，后泛指金针治疗和砭石出血。像医病一样，指出时代和社会问题，又针又砭，求得改正向善。例句王刚的章大胆针砭时弊,振聋发聩,受到人们的好评。人殉制，是大弊害，早应被截或废！”侯齐高声地说。

“臣等附议！”多臣说。

“陛下截殉，是件大好事，受万民拥戴，会千古流芳。”有臣高声说。

“陛下！臣有话说！”薛瑄站出，冲皇帝说：薛瑄（1389-16）明代思想家，著名的理学大师，河东学派创始人，字德温，号敬轩，山西河津（今万荣县）人。由于曾在朱熹白鹿洞讲学，他深受欢迎，所以人尊称他为“薛夫子”。进士出身，他曾任大理寺正卿、翰林院学士等职。孙太后因一件事知此人，薛瑄受王振打击：大理寺接案，指挥使妻，被告毒害亲夫屈打成招。薛瑄认为蹊跷，经查方知其因。指挥使妻长得漂亮，指挥使死后，王山想将她讨去为妻。指挥使妻不肯，便遭王山诬告，薛瑄毫不犹豫地驳回此案。王振闻知后大怒，让都御史王诬告薛瑄，将薛瑄入狱定死罪。在狱中，薛瑄镇静自如，手拿《易经》吟诵。等临刑前，王振身边一位老仆偷哭泣。王振问他何故？老仆说：“闻薛夫子将刑，故泣耳。”王振由此得知，薛瑄是大得人心君子，处死他必将引起大民愤。有许多朝臣上，替薛瑄求情，王振便顺水推舟，将薛瑄免罪释放。

“薛爱卿说！”英宗说。

“人殉是祖制，与嫡长子继承制无异。但朱棣废嫡长子继承制，而尊人殉制！臣愿拥护陛下截或废殉制！”薛瑄说。

“人殉制早应截或废，对皇朝和庶民，有百害而无一益！”李贤高声地说，孙太后和皇帝及群臣听得清楚。

“是的！李贤说得对！”彭时及群臣，一起高声地说，孙太后听着的心理真是高兴，笑看眼英宗。

“臣等拥护陛下，拦截人殉祖制，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一齐刷刷跪地高声地说。

“好！皇朝下旨，截人殉！”皇帝看眼孙太后，冲堂下高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