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齐了?”祖师看着身边的童儿。
童子点点头:“都到了!盘也到了!”
祖师闻言嘴角微微翘起,周身虚空模糊,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杨三阳栽种桃树的桃花谷内,一双眼睛看向脚下泥土,忍不住道:“好奇妙的禁法,此子当真有大智慧,乃是可教之才。”
“祖师,咱们这般做会不会不好?”童子仿佛做贼一般,左右张望,露出一抹忐忑。
“我传授其道法神通,难道他不该孝敬孝敬我吗?”祖师理直气壮的看向童子。
“可为何我总觉得有几分……”童子说到一半,迎着祖师威严的目光,立即闭嘴不言。
“好玄妙的禁法,当真是棘手至极,纵使是我也破解不开,只能凭借神通强行将那酒坛取出来!”祖师手掌伸出,虚空扭曲模糊,禁法依旧停留在坛子上,但是坛子中的酒水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祖师,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去……诸位弟子怕是会心生怀疑!”童子此时开口,舔了舔上唇。
祖师小心翼翼的将酒水导入玉瓶内,一滴酒水不小心落在祖师的衣衫上,心疼的祖师下意识抬起衣衫舔了一下。
四目相对,迎着童儿怪异的目光,祖师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看什么看?讲道开始了,还不速速回去。”
回到后院,童子整理好衣衫走出,扫视了一眼大堂:“祖师即将讲道,诸位弟子拜请祖师。”
众位弟子闻言纷纷起身,此时祖师走出,端坐上方,扫视着下方诸位弟子,看着杨三阳身后那一排排空位,面皮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却是不动声色继续开讲。
“弟子拜见老师!”众位弟子恭敬一礼。
“汝等速速返回座位,讲道即将开始!”祖师一甩衣袍,面色庄严道。
却见童儿坐在了祖师身边,诸位弟子回归原位,杨三阳抽了抽鼻子,面露狐疑之色:“哪里来的酒味?”
瞧见杨三阳的动作,祖师不由得一阵心虚,二话不说开始宣讲大道。
时间悠悠,便是三个月过去,讲道结束,诸位弟子散去,杨三阳提起扫把,不紧不慢的清扫着庭院,时不时抬起头抽了抽鼻子:“怎么会觉得空气里有一股酒香?莫非我上次喝多了,身上沾染了酒气?”
杨三阳面露疑惑,心中却是不解,继续低下头清理落叶。清扫完落叶,杨三阳回转山谷,来到桃园处,寻了一筐粉红的桃子炮制,开始准备酿酒。
忙碌了半日,杨三阳方才收拾好新酿的酒糟,不紧不慢的将其埋入地下。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妥,似乎有些不对劲!”杨三阳扫视着地下的一个个酒坛,一个个禁法,眉头慢慢的皱起来:“按理说,空气中不该有这般香醇的酒液才是。”
杨三阳心中不解,千年美酒香气绵绵,在空气中迟迟不肯散去,只是这都过了好几日了,怎么还会存在?
“好酒!好酒!只是有些不过瘾!”后山,祖师将最后一滴酒水吞下,面色微醺露出一抹赞叹:“这酒水还真是好东西。”
童儿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眼中露出一抹委屈之色。
祖师故作未闻,只是吧嗒着嘴:“下次定要多偷几坛!”
时间悠悠,便是半个月
这一日,山顶钟磬又一次响起,杨三阳略带诧异的抬起头自打坐中醒来:“怪哉!”
确实是奇怪,以往祖师能隔三个月讲一次道,便已经是邀天之幸,怎么如今半个月便开始讲道了?
不管怎么说,祖师讲道是好事,杨三阳直接化作遁光,向祖师讲坛而去。一路上遇见诸位同门师兄,俱都是面色诧异,怀着和杨三阳一模一样的疑惑。
一众弟子站在讲坛处议论纷纷,面露惊奇之色,不晓得祖师怎么会隔半个月便开始讲道。
桃花谷
祖师与童子又一次出现
此时祖师抚摸下巴,对着那贼头贼脑的童儿道:“你就不能争气点?咱们这不叫偷,咱们这叫收取学费,是那小子主动孝敬咱们的。”
一边说着,祖师伸出手,虚空开始扭曲,这次三十多坛酒水膏腴直接被搬空,童儿毛手毛脚的扑上前去挖开地面,直接将那酒坛挖出来,一口将整个酒坛吞了下去。
“你这蠢货,却是小瞧了那禁法,此禁法玄妙莫测,你腹中空间也不可隔断感应!”祖师出手,打破那禁制,相助巴蛇抹去禁制,然后二人又一次贼头贼脑的返回大堂。
又一次讲道,这次祖师只讲道了七日便匆匆返回后堂,留下杨三阳等一众弟子摸不着头脑。
这次讲道未免有些虎头蛇尾,大家摸不着门路。
不过杨三阳也没有多想,而是继续扛起扫把,清扫着山中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