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皇上吩咐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道:“好,朕封你为钦差大臣,赐你一块御赐金牌,可调令皇都所有士卒,务必将京城的天地会给清剿完!”
顾闲答道:“是!”
康熙道:“我听说宫中死了一个侍卫长,你就以他的名头在外行走就是,你长的颇有江湖风采,不比普通太监,想必也没人能瞧得出来。”
顾闲想着:老子长得不比那个孟伯猛好看百倍?你这皇帝怎么说话?但他嘴上却奉承道:“是极是极,皇上果然慧眼。”
康熙轻轻笑了笑,又正色道:“事不宜迟,你立即便出宫去。出宫之后,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逞强行事。”
随即顾闲领了金牌,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几个侍卫,便出了宫。
作为皇帝的侍卫属下,当然不愁没有地方住,他拿出金牌来,随便吩咐了一声,便有人为他安排了舒舒服服的住处,是京城中的一所大院。
顾闲知道,过不了一阵子,天地会自然就有人会到京城来,到时候还会和沐王府、云南的吴应熊发生一些冲突。
所以他很安心地在院中练武休息,等待着天地会的人自己到来。一天天地过去,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虽然不着急,不过有的人却着急了。
“大人,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栋求见。”
“等会儿再叫他进来,我先洗个澡。”
顾闲如今有御赐金牌,统领别说副总管瑞栋,就算是御前侍卫总管多隆来了,也算是他的下级。他要摆摆谱子,瑞栋当然也只有受着。
不过他也并不是无故刁难别人,瑞栋明为副总管,实则为已被假太后毛东珠收买的人,此次前往,在他看来,多半是不安好心的。
顾闲梳洗罢了,才叫侍卫去给他开门。
瑞栋进门来,脸色阴沉,张口便讽刺挖苦道:“闲公公好大的架子,以往在宫中之时,倒是没瞧出来。”
顾闲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数。
若是瑞栋真是奉皇帝之命有要事来找自己,那么纵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只得忍着,先将事情办完;可若瑞栋是奉太后之命来暗杀自己灭口的,那么自然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上下尊卑之别了。
顾闲道:“瑞总管平日里公务繁忙,与我接触的少,自然看不出我是个什么人来。”
瑞栋道:“可是皇上与你接触颇多,也没看出你这张嘴脸,就奇怪了。好在太后倒是观察出些端倪来。”
顾闲笑道:“你这是说皇上有眼无珠,不识小人咯?”
瑞栋看了看周围把守站立的侍卫,连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古来圣君年少,被有些人蒙蔽一二的事,也是常会有的。”
他又对着侍卫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要事与闲公公说,不得传入其他人之耳。”
侍卫们纷纷都看向顾闲,表示要听从他的安排。
瑞栋见此大怒道:“连我这个副总管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从了么?若是泄露了机密,没人能保住你们的小命!”
侍卫们一听,神情有些紧张,他们从皇宫中做事,自然向来对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都知道得很明白。
顾闲道:“哈哈,瑞总管又何必吓唬他们?你们下去吧,哦,对了,我要你们从武中取的利剑,送到我这里了么?”
“回大人,已经送到了,就在您的房间里。”
顾闲道:“很好很好,退下吧,我待会儿正好把玩一会儿。”
瑞栋看着侍卫们退去,心中一喜,道:“想不到闲公公还会鉴赏剑器,实在了不得啊。只不过......玩剑的时候,若是一不小心碰到脖子,胸口这些要害部位,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顾闲大笑道:“瑞总管,你若不来,我绝不会有兴致忽然赏剑的。”
瑞栋面色转冷,双手藏在袖中,问道:“闲公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与我瑞某人比划两下么?”
“我听闻闲公公能力擒鳌拜,想必武功十分不错,我能和你讨教上几招,也是我的荣幸。”
瑞栋虽听说了康熙在上房与一群太监同力斩杀鳌拜之事,但他也只以为那是一大帮太监并肩齐上加上各种下三滥手段的功劳。
他从不曾有过顾闲是个大内高手的想法,故而说起话来,也十分不加遮掩,咄咄逼人。
“瑞总管不是有要事与我说么?怎么......”
瑞栋道:“打完再说不迟!”
顾闲毫无推脱之意,一口答应下来:“瑞总管既然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就是。”
“我去屋中取剑。”
他转过身,就要进屋。
“比剑难免伤了和气,还是空手打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