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连忙拉住暴走的朱循。
“市长,您先冷静一下。”
朱循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朝着房快步走去。
客厅里,仅剩下了王秘和正在抽泣的柳雁二人。
王秘尴尬地拿起纸巾递给柳雁,解释道:“夫人,您别难受了,也不要怪朱市,今天市长受伤的事可能和那个女孩脱不开关系,袭击市长的狙击手很可能和她是一伙的,市长是怕您受伤才这么激动……”
在王秘的解释下,柳雁渐渐止住了哭泣。
她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只是不相信地摇头:“我觉得不像,那个女孩子很乖,她都不认识市长,怎么会和狙击手是一起的。”
想到女孩坐在餐桌前甜甜笑着,等待自己给她拢发成揪的乖巧模样,柳雁满是母爱。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女孩怎会和循哥有仇呢?
闻言,王秘嘴角一抽。
很乖?你说的是那个看穿了他们盗翡计划后连杀他们数波杀手、现在可能还干掉了国际雇佣兵的煞神吗?
她除了单纯无害的长相,到底哪里称得上什么乖巧!
“唉,夫人,您太单纯了,对陌生人一定要有防备心啊。”
王秘只能这样劝道。
“……不,”回忆着女孩的种种行为和关心,柳雁摇头,坚定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她不是个坏孩子,即使做了什么,也是有苦衷的。”
“如果她真的与袭击者是一伙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和循哥难道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不然如何会敢和堂堂市长对着干?”
“小王,你是循哥的秘,日夜跟在他身边,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被柳雁一问,王秘更是立马汗水湿了背。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么多年,夫人都被市长圈在深闺、哄得服服帖帖,王秘差点忘了,这位夫人的家族背景极为显赫,曾经受过何等教育,就算与外界断开联络这么多年,还能发觉出事件的不对劲之处。
兀然变得犀利的眼神更让王秘盯着自己的鞋尖,接不上话。
总不能告诉夫人,当年他和朱循联手设计“强奸”了她的倒霉蛋,正是这女孩的亲爹吧……
好在,这时的一通电话救了王秘。
他长舒一口气,在柳雁眈疑的视线下快步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
朱循颤抖着手打开房门锁。
猛然推开房门,确定房间里面此时毫无人迹,一切如走时静好,才在慵懒阳光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内。
桌上的几个件,正是自己早上处理过的,没有丢,但显然是被人动过,乱七八糟摊了一桌子。
心中一沉,朱循将架上的籍往下撤,找出保险箱。
见保险箱现在还合的好好的,没有暴力打开的痕迹,他稍稍放下心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打开了保险箱想做检查。
刚刚将厚重的保险门打开,一张纸便飘飘悠悠地从里面掉了下来,倒扣在了架上。
朱循呼吸一滞。
这不是自己放的!
他咽着口水,将那张平平无奇的纸捡了起来,当看到那张从保险箱里掉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朱循瞳孔猛然一缩!
“朱市,市长!”
王秘仓皇地从客厅里冲进来。
他踉踉跄跄地关上了房门,喘着粗气。
看到朱循正呆呆地坐在桌前,焦急道:“刚收到消息,永州火车隧道旁出现了一具被分尸成半的外国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