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敢说,怎么,想借着酒力全说出来?
“王妃这话似乎有些遗憾?是怪本王出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了你和甯臣的合谋?”含无深抢走她的酒瓶,“还是说王妃想像几百年前那样?”
“以前什么样?”林汐泽一愣?
“没什么。”含无深一怔。
但凡和她有关的事,自己都无法冷静,就连几百年前不该说的也差点脱口而出。
“什么几百年前?几百年前什么样?”林汐泽莫名其妙,只当他被自己气糊涂了,“什么叫我跟甯臣合谋?这个罪名可大了!我跟甯臣不过是各取所需,来达到各自的目的。”
我嘛!你知道的,我只想去找樱子。
至于甯臣嘛!含无深沉睡百年都没有什么行动,早已尝到权势的甜头,利欲熏心,不甘于人下,却又不愿背上篡位的名声。真是又当又立的。
“结果还不是功亏一篑!失去了黄金逃脱二十四小时。”
?
“你说,你是不是串通所有人一起骗我?”林汐泽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寝殿外的婢女和侍卫们都能听见两人在里面针锋相对,都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王一向宠溺王妃,从来没大声跟她说话,更别说争吵,但现在即使他们缩在白泽殿最偏远的角落都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怒意。
“小沫,王妃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惹得王如此震怒?”
“是啊!小沫你是王妃的贴身婢女,王妃平时和善又平易近人,怎么跟王吵起来了?”
“小沫,你一定知道的,说来听听,免得我们一不小心触怒了王。”
婢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我,我也不知道。”小沫只觉得手脚冰凉,“今日祭典,王妃,王妃没带我去,我也不知道啊!”
“那王妃回来后呢?”
“不,不能说。”小沫惨白地摇头,“我们身为奴婢不能在背后非议主子。”
“你这个木鱼脑子…”
他们也知道小沫守规矩,但胆小怕事,跟着王妃这么久,还是这么怯怯弱弱,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又挤在一起侧耳倾听。
“你是在质问本王?”含无深扣住林汐泽的小脑袋,一点点逼近。
这种带着危险和威胁的逼近的情况下,林汐泽无福消受,心中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加油打气:不能怂,不能退缩,不能被迷惑,无论如何,就算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同意,再怎么权衡利弊,也必须去神屠!
“是我在问你,你心虚才会顾左右而言他。”林汐泽深吸一口气,迎上他深邃的星眸,面对缓缓转动的星河,努力保持着清醒。
“没有。”含无深坦然。
他的确没有串通所有人,只不过是他切断消息来源,把她和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为了大局,她绝对不能知道关于神屠或是申屠樱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