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乐水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即看了一眼面前的将领,轻声笑道。
“慕将军,你是有话要和本帅说?”
那起身的将领闻言一愣,下意识道:“没有啊,只是敬酒……”
“本帅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这话,邱乐水又看向在场的其他将领,沉声喝道:“本帅也知道你们再想什么!”
一声轻喝,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将领都看向邱乐水,原本把酒言欢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
“你们都在想,本帅被敌方擒了,而后又安然无恙的回来,这其中有诈,是也不是?”
邱乐水双目微眯,鹰隼一般的眸子扫视全场。
若在之前,他露出这般态度,所有将领都会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可如今,却有多人敢抬头直视,丝毫不躲。
“本帅回营已有数日,军令上下不畅,尔等阳奉阴违,是何居心?”
“大帅,我们没有啊。”
姓慕的将军此时呲牙一笑,道:“您是魏连山两城一关的总帅,您的军令,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会严格执行,绝无折扣。”
“大帅,您这可就误会我们了。”
“您让阴城部将集合,末将办了,可下面的军士兴致不高,末将也不能挨个拿鞭子抽啊。”
“是呀大帅,您让末将派斥候出去打探情报,情报也给您带回来了,夏朝那边就是没动作呀。”
“大帅……”
“好了!”
此时,邱乐水猛的一挥手,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传出一阵闷响。
所有人都闭嘴了,只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败军之将,四万嫡系人马就省了几千人,麾下将领悉数战死,只有他这个主帅安然无恙,回来之后继续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这事他们忍不了,他们又不是邱乐水的嫡系,都是朝廷派来执掌边军的。
平日他邱乐水势力大,又是大帅,听他的就听了。
现在他一个败军之将,没准哪天朝廷就一封圣旨下来让他回京认罪,还怕他个鸟?
邱乐水目光阴冷的扫视全场,随即沉声道:“本帅战败是事实,也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
“但朝廷的旨意一日没下,本帅就还是魏连山的统帅,还是你们的上司!”
“此时大敌当前,尔等不思进取也就罢了,现在还阳奉阴违,不尊军令,是打算将两城拱手送人吗?”
“大帅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那慕姓将领再次开口道:“您的军令我们都办了,可手下的将士不听,我们有啥办法?”
“就是,夏朝已经开始修建城寨,已然准备长期驻守了!”
“况且咱们阴城城防坚固,还有数万守军,他们还敢进攻?”
“大帅,我看您是多虑了。”
其他将领纷纷附和,几句话说的邱乐水面色更是阴沉,几近怒火中烧。
“愚蠢至极!”
邱乐水咬牙喝道:“尔等如此目光短浅,必中贼军奸计!”
“这次领军的事夏王箫尘,不是一般将领!”
“夏王箫尘如何?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