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长渊决定先易后难,把之前闲编的《小传石术》掏出来,教给这些兵,此术虽效用狭小,仅能传音几字,不能进入太虚宫,但简单易学,最好不过。
未过多时,术法传阅间,顾长渊又被祝焚筝揪着,避开大队,来到了一处旮旯。
“长渊!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这个这个……”
顾长渊瞪瞪眼,“我买来的!从一江湖术士那儿买的,花了我好多银子呢!”
祝焚筝翻个白眼,“你少糊弄我!这传音功是灾教秘术,从无外传!你到底从哪儿得来的?又为什么要教给他们?”
顾长渊摸摸鼻子,这关节还真不好说,总不能说你杀了四公子,王后派人来报仇了,这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只好将有兄弟在虎跃峡当山贼的事道了出来,也说了前面估计有千余山贼等着劫道,想着预防万一。
“潘临!”
祝焚筝听完顾长渊所讲,原先的笑脸已经严肃,此时山风呼啸,寒雪飘摇,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生冷起来。
停顿许久,她毫无感情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去王都?”
“啊?没啊,这不和你上路了都?”
“那你是不是嫌我破了相,不喜欢我?”
“姐你想啥呢?泣血王姬!多帅称号!不丑啊!”
“你是不是还在想今天那个道姑,不愿和我成亲?”
“呃……害!你要愿意咱就成嘛,不愿意也没事,我长这么帅,不愁没老婆!”
很快,顾长渊眼前黑影一晃,脸颊便火辣辣疼了起来,“祝焚筝!你疯了你!打老子搞毛啊!”
“窝草……”
祝焚筝拳打脚踢,不见收手,直至欺身而上,将他一整个压制在胯下,“等我撕了你的脸,看还有没有人要你!”
幸好顾长渊穿着厚厚的皮草,未曾见疼,只是这身位着实屈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祝焚筝,别给我来这套啊,还没成亲就家暴是吧!给我起开听见没有?”
“哎哟!你还打!”
“没完了是不是?再打我还手了啊!”
随着顾长渊的挣扎,两人在雪地里打起了滚,可怜他功力未复,怎会是母老虎的对手。
待停下来,顾长渊便感觉手背一凉,祝焚筝以胜利的姿态扼住了他的双手,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
“你不想和我成亲,于是编造些劫匪山贼,想在路上逃走对不对?”
由于天色昏暗,谁都看不清对方,祝焚筝便贴了下来,让两人的鼻子亲近,共同呼吸这旖旎的寒风……
顾长渊呆了呆,两人目光触碰,世界像是仅剩你我,再无其他。
“我没说不成亲啊,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没用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你想她一次,我便打你一次!让你再也不敢想她,只能想我!”
“我特么……”
顾长渊听罢挨打的理由,是彻底无语了,要不是现在不是她的对手,非教训教训这个小娘皮不可!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起开,我不想和你说话了!”